大祭司看著曼薩憎恨不甘的眼神,覺得好笑,內心嘲諷。

多麼愚蠢的女人,她們總是貪婪不自知,有了這個,還想要那個,毫無底線。

但有時候,他又非常喜歡這些人貪婪的本性,若無她們的貪婪,自己又如何能夠有機可趁。

就像那個大皇子,不僅想要皇位,還想要甜蜜的愛情,與心愛的人共享天下。

不知是說他傻,還是嘲笑他可憐。

想了想,大祭司收回神思,對曼薩道:“娘娘若是還想保留著自己嬌美的容顏,最好停止你那愚蠢的法子。否則替人受了業障,還不知是怎麼回事。”

“停了這藥,我的臉變得恢復如初嗎?”

大祭司反身回到神龕前,拿了一瓶藥給她,“配著這個藥吃下,不過幾日,娘娘又會貌美如初,更勝從前,就算迷不倒大殿下,這宮中因為你的美貌,而沉迷失魂的男人,還少嗎?”

內心隱秘的齷齪被大祭司當面說出來,曼薩只覺得惱羞成怒,拔出腰間的利刃,就狠狠刺向大祭司。

大祭司絲毫不畏懼,輕飄飄往後一退,揮動一下拂塵,就將曼薩打出去老遠。

曼薩不甘心,特別想殺了眼前的人,若不是他,自己又怎麼會懷不上孩子?

這個無能的廢物,給了她絕世的美貌,就應該完成她其他的心願,讓她生下一個聰慧可愛的皇子,奪得殿下的心。

他實在太可恨了,為什麼自己要被這樣的人嘲笑掌控?

大祭司看著曼薩怨毒的眼神,冷冷一笑,微微抬手,曼薩就覺得一股劇烈的疼痛,從心臟蔓延開來,痛的哀嚎,滿地打滾。

可任憑她怎麼呼喊,亦無人進來相助,直到她疼得渾身是汗,癱軟在地,再也無力動彈,大祭司才緩緩走到她的眼前,嘲諷她:“大皇妃,這誅心之痛,滋味如何?”

大皇妃抬頭起來,狠狠瞪著他:“你對我做了什麼?老匹夫!”

大祭司嘲笑她:“皇妃不會以為,老朽為你做事,什麼後招都沒有留下吧。”

把他當作狗,跟那些蠢貨一樣沉迷於她淺薄的色相,可以任憑她操控,那也太小瞧他了。

區區一副皮相,又是他親手所幻化出來,他如何會看在眼中?

“還是說,娘娘已經厭倦瞭如今榮華富貴的日子,想要回到從前窮苦低賤,任人踐踏,被人唾棄的日子。”

這個話簡直比殺了她還殘忍,曼薩再也不想回到從前那樣的日子,她怕了,真的害怕。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形式,她只能放下尊嚴,哀求國師。

她抓住大祭司的鞋子,放低姿態,換了一副可憐的表情。“國師,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不聽你的話,求你看在這麼多年,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事的份上,饒我一命,我不想回到過去,一點也不想,我就是....我就是太急切了,想要個孩子,才犯蠢的,國師,你饒過我吧。”

大祭司看著她冷笑,這拙劣的表演,難怪栓不住大皇子的心。

“像你這樣的貨色,這宮裡任何一個女人,我都可以讓她變得比你更美?我甚至可以讓她長得跟那位洛桑公主一模一樣,你說,一個跟洛桑公主長得一模一樣,性情相同,甚至溫柔討好大殿下的女人,大殿下會不會喜歡呢?”

曼薩害怕極了,生怕他真的這樣做,苦苦哀求。

“國師我錯了,求你饒我一命,不要奪走我的一切,我就是你的一條狗,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乖乖聽話的。”

曼薩放棄所有的尊嚴哀求,熬過眼前再說。

大祭司冷冷看著這個低賤又愚蠢的女人,冷漠的笑,“可是娘娘覺得,自己還有什麼東西能跟老夫做交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