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聊著阿若,一個悽慘的哭聲,從前院傳來,木芳顏與趙笙一塊往前面去,才靠近,就聽到一個婦人在客棧裡嚎啕大哭。

“求你們幫幫我,我的孩子到底去哪兒了?那可是我們家唯一的獨苗啊。”

那是個年輕的婦人,木芳顏昨日回來的時候見過她,當時懷裡抱著個小孩,好像是個嬰兒,才幾個月大小。

婦人很疼愛那個孩子,日夜不離手的抱著。

孩子一哭,她就上去哄。

木芳顏知道,這婦人是跟夫君一塊來此的,好像也是來做生意,說是賣了手裡的貨就會回去。

今日她夫君去了,木芳顏看看周圍,只看到那婦人哭啼不止,而且這掌櫃幫忙去尋她夫君回來。

婦人傷心難過,站都站不起來了,請求掌櫃的幫忙報官,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孩子找回來。

趙笙問旁邊的人才知道,這婦人剛才實在是著急的很,才託一小姑娘,幫忙照看孩子,自己去方便了。

本以為花了點錢,請了個幫手,就沒有問題。

誰知從茅房回來,孩子連同年輕的小姑娘,都一併消失不見。

她著急不已,裡裡外外找了個遍,都沒有看見那女孩的身影,後來從旁人口中知道,那女孩抱著她的孩子,離開了客棧。

此情此景,誰不害怕?

婦人驚慌失措,只能嚎啕大哭,哀求掌櫃的相助。

掌櫃的表示,已經派人出去找尋。他瞧了一眼趙笙的方向,趙笙微微對他點頭,掌櫃讓人安撫婦人,又派人去報官尋找嬰兒,順帶通知婦人的丈夫。

官衙的人來了,問了問情況,面色便有些不對。

趙笙隱約聽到那人說,這城裡已經發生了好幾起嬰兒丟失的案子,一直都還沒有查出結果。

趙笙聽出一點端倪,對掌櫃的使了眼色,掌櫃的會意,忙將人拉到一旁,給了一些銀錢,打探情況。

沒一會兒,他將人送走,這才來稟報。“瞧衙役的意思,最近一個月,大河城中都有嬰兒失蹤,而且都是隻有幾個月大的孩子。”

趙笙見他面露擔憂,似有幾分恐懼,問:“掌櫃可有什麼難言之隱?”

掌櫃的眉頭緊鎖,“不瞞郎君,這事若是在長安,咱們最多想的,八成是人販子拐走了孩子。可是在南詔,失蹤的還是嬰兒,那只有可能是被人拿去,作邪術去了。”

木芳顏一聽,心中大駭:“什麼法術?”

掌櫃的:“從前也有人偷了嬰兒去,將其煉作蠱童,這些巫師操縱蠱童,為自己辦事謀求利益。其手段手法之殘忍,簡直害人聽聞。可就算如此,南詔國也沒有徹底清除這些巫蠱邪術。”

掌櫃的提起來,便是一陣後怕,提醒:“郎君,夫人,還是莫要多管這閒事了,若是招惹那陰狠的巫師,只怕大家都要跟著遭殃。”

掌櫃的不知道木芳顏的本事,本著好心的勸兩人。

聽他這意思,那失蹤的嬰孩怕是找不回來了。

這時候,那婦人的丈夫跑了回來,聽說孩子失蹤了,氣的給了自己的娘子一巴掌,“你這蠢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丟了我的孩子,我要你何用?”

婦人哭哭啼啼,抱著他的腿求饒,旁人瞧不過去,忙來勸阻:“你打你娘子做什麼,她也不是有意的,眼下該著急的,是如何尋回孩子的,再拖延下去,你就算打死她,孩子也找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