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可人在城中暗中查訪了兩日,終於查出一些眉目來。

“你確定這個人來過這?”

那女子點了點頭,十分確定。“他來我們這兒,給了不少酒錢,卻一個姑娘都沒有叫,怪異的很,而且還點名要到莫代少主隔壁,他要做什麼,我們不知道,但來花樓裡不尋歡作樂,而是奔著莫代少主去,肯定是另有其意的。”

鄧可人點了點頭,看一眼青葉,青葉將一包銀子給了那個女子,女子笑盈盈扭著腰肢走了。

鄧可人帶著訊息離開,上了馬車,令狐圻正在等待,“可有結果了?”

鄧可人:“果然不出我們所料,莫代雷出事之前見過阿耶。”

令狐圻沉默了。

莫代雷出事,宋道雋便讓人暗中驗屍,屍體上總能留下線索,這一方面令狐圻是高手。

他在金吾衛辦差,打過最多交道的就是屍體。

他仔細檢驗了一番屍體,斷定這個人是中毒而亡。

表面看,好像是身上有淤青被人打傷,最後重傷不治,可細細看他的舌下,卻有詭異的烏黑。

這個情況他認識,當初鄧可人從侯府逃出來求救,領著他們進侯府,抓了一個貿然闖進去的商賈。

商賈后來在監獄暴斃,就是中了這種奇怪的毒,他的舌頭下長出烏黑的印子,怪異非常,他們始終想不明白這是什麼毒。

仵作也驗不出來,最後只報了一個暴斃而亡。

可令狐圻卻將這件事情記在心中,一直打探訊息,如今在此處,又得到相同的結果,他十分確定,莫代雷的死與鄧侯爺脫不開干係。

鄧可人一聽,毫不猶豫的自告奮勇,到花樓裡來打探訊息。

夫妻二人回到商行,就把訊息告訴宋道雋。

宋道雋立刻排出眼線,在城中暗查,並將訊息告知大都督。

大都督的人也四處搜查,倒是摸到了一家客棧,可惜人去樓空,鄧侯爺早已失去痕跡。

可他能跑到哪兒去?

這件事情,讓幾人都陷入疑惑中。

木芳顏甚至為此占卜,然而卦象混亂,竟看不出痕跡。

她心情不好,靠在宋道雋懷裡鬱悶:“我覺得我的道行好像退步了。”

宋道雋笑道,“學到的本事還能沒了?”

木芳顏想了想,道:“你不修道,當然不知道,像我們這些學習奇門遁甲術的修煉之人,練著練著身上便有一股氣,這氣呀,說不明白,就是一種感覺。恍惚之間,你好像就能夠從這種氣中得到力量,然後透過占卜勘破天機。

但最近我覺得,我的這種氣弱了很多。問題在哪兒呢?”

宋道雋聽不太明白,見她疑惑,一雙手不老實,往她衣服裡鑽。

木芳顏忽然推開他,攏了攏衣服站起來:“我知道了。”

“什麼?”

“這都是好色惹的禍,自從中了蠱,我就已經許久沒有打坐吐氣,修身養性了。這一回來本就受了傷,還被你關在屋裡,折騰來折騰去,這就損傷了腎源。腎元不足,就氣不足,氣不足,問卦當然不準了,果然,都是好色惹的禍,不行,從今日起我要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