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大人,救命。”鄧可人不顧一切,撲通一聲摔倒在他面前,哀求著他救命。

令狐圻看她一身狼狽,衣服都破了,連忙讓所有計程車兵轉過頭去,自己脫下披風給她披上,鄧可人來不及顧慮這些,只哀求他:“大人,救救我母親,我們家裡出了事,那些歹人要殺了我母親。”

令狐圻看向不遠處,正是承恩侯府的後門,他想都沒想,就讓手下人去砸門。

原來這女子是承恩侯府的小娘子,令狐圻一下子就明白,可能她就是母親口,中十分滿意的那位兒媳婦兒,鄧大娘子。

沒想到,他們之間會有這樣的緣分。

後門半天打不開,令狐圻走過去,用劍用力一劈,門就被轟開了。

院子裡的鄧懷哲正命令手下人拿著棍子,狠狠的毆打賈氏。

賈氏已經頭破血流,暈倒在地,失去了意識,鄧可人看到這一幕,衝過去將下人們推開,她慌亂抱著自己的母親,試探她的鼻息。

鄧懷哲沒想到,鄧可人不僅回來了,還帶來了幫手,他顯然不認識令狐圻:“你....你是誰?竟敢擅闖承恩侯府,是不是不想活了?”

鄧可人抱著自己的母親,惡狠狠的看著鄧懷哲,眼裡淬著毒,目光堅毅,怒道:“令狐大人,我要狀告鄧懷哲不孝,竟敢毆打嫡母,聯合外人欺辱自己的妹妹,求大人為我做主。”

令狐圻掌管長安城的治安,不僅守護著大明宮,整個長安城的治安,他都有管轄插手的權利。

人家狀告到他這裡,他還真就能夠名正言順的管。

於是立刻下令,讓手下的衛兵將這些家奴,連同鄧懷哲一塊抓了起來。

又命人去請大夫,給賈氏治傷。

鄧侯爺正在做美夢,想著新到手的銀子,等著事成之後,整整十五萬兩銀子入賬,他又可以好好的逍遙快活一段時間,一定要多買兩個可人的小娘子,好好快活快活一番。

張姨娘雖保養得宜,可到底年紀大了,沒什麼樂子,比不上那新鮮的皮肉,讓人興奮快活。

張姨娘想的是,要如何哄著老頭子,將錢吐出來一些。

她可不能把所有的錢都給他,總要留一些在自己的口袋裡,將來兒子可是要娶一房好媳婦兒的。

二人各懷鬼胎,笑得甜蜜無比。

然而未得意幾分,下人便衝進人來呼喊,“不好了,侯爺,出大事了,靖安司的人進來了。”

鄧侯爺顏色一冷,“靖安司的人來做什麼?”

“是大娘子,大娘子開了後門,將他們引進來的。大郎被他們抓住了,說是要下大獄呢,侯爺您快去看看吧。”

鄧侯悅一聽這話,就著急了。

那可是他唯一的兒子,不能有任何閃失,張姨娘也急得不得了,連忙跟著一塊出去。

到了院子裡,卻見府裡幾個強壯的家丁,都被抓了起來。

鄧可人站在令狐圻身旁,面色肅穆陰冷,看二人的模樣,彷彿在看死人。

鄧侯爺看到令狐圻,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怒斥鄧可人:“你這逆女,這是要做什麼,居然將靖安司的兵引到家中來?是想讓我們家抄家滅族嗎?”

鄧可人冷冷看一眼一旁的張姨娘,道:“大人,張氏不敬主母,縱容兒子毆打嫡母,還請大人一併收監。我明兒便會向宮裡遞摺子,祈求聖人重罰這對母子。”

張姨娘聽這話就來氣:“你個小賤人,竟敢這樣對我,我是你的庶母....”

“閉嘴,你一個青樓出身的妾室,也敢自稱我的庶母。今日你犯了罪,人證物證確鑿,我便是告到太后眼前,你也是要發配充軍的,真以為自己做了什麼惡,都無人會責罰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