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尋回稟道:“小王妃有所不知,這大通坊,來往的都是外地的客人,各國異族居多。比如西域來的,大食過來的,琉球來的,甚至西南邊陲小國來的商人旅客,都要聚集在那個地方。”

一聽說西南二字,木芳顏便想到了大祭司。“她難不成,是去見大祭司的人。”

阿尋道:“這還未曾確定,但小的細細打探過,彩蘭似乎花了一大筆錢,在湯婆那裡買了一種藥。”

所謂湯婆,便是懂一些醫術巫術的婆子。這些婆子一般都是老而孤苦,無兒無女,靠著這一些偏方門道,討口飯吃。

在街市之中,給婦人治些婦科病症,或者替青樓裡的女子墮胎,乾的都是些見不得光的營生。

這種人,哪裡都有。

總有那麼兩個厲害的湯婆,手裡有那麼一兩種不密不外傳的秘藥,能有奇效。

木芳顏聽出危險,宋道雋也蹊蹺地笑了一下。

“不知這藥是要用在誰身上,起個什麼作用?”

阿尋立馬從懷裡掏出了一小包藥粉,小心翼翼的擺在桌上:“還請小王也與王小王妃過目,彩蘭買走的便是這種藥粉。”

宋道雋伸手要去開啟,木芳顏卻拍了一下他的手。

“別亂來,萬一有毒呢。”

阿尋嚇了一跳,連忙跪在地上,“小的該死,小的辦事不利,差一點害了主子。”

木芳顏頓住,沒想到他反應這麼激烈。她可沒有指責阿尋,要謀害主子的意思。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這種藥不管是誰都該謹慎一些。”

宋道雋打斷他,“行了,起來吧,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他見木芳顏如此謹慎,也不敢讓她看藥了。

木芳顏卻不慌不忙起身回屋裡,拿了塊稍厚一點的棉帕遮住口鼻,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啟紙包,隔著藥粉細細查驗,隨後又小心翼翼的將藥粉收起來。

“如何?”

木芳顏道:“只隱約聞到一股催情藥的成分。”

她想了想,怪異的看著宋道雋。

宋道雋心領神會,冷哼一聲,對阿尋道:“去牽兩隻狗來,要一公一母。”

阿尋照做,宋道雋命人將這藥粉撒入狗食中,狗兒吃下,不一會兒,那兩隻狗兒怪異的叫嚷起來,隨後便當著眾人的面開始辦事。

木芳顏尷尬臉紅,宋道雋看著,在她耳畔輕輕說了句話。

木芳顏暗暗用手掐了一下他的腰,宋道雋惡作劇得逞一樣哈哈大笑。

阿尋低垂著腦袋,忽然叫了一聲不好。

二人轉過頭去,就見到剛才還逍遙快活的小狗,忽然開始七竅流血。

就見那隻公狗怪異的叫了一聲,痛苦的趴在母狗身上,七竅流血死了。

這一幕讓三人同時驚嚇住了。

木芳顏緊張的看著宋道雋,阿尋也看著宋道雋。

宋道雋來回打量兩人,“娘子為何這般看我?”

木芳顏緊張道:“就是覺得夫君好危險呀。”

宋道雋......

“娘子這話說的,為何不會是娘子危險,為夫可記得,上一次可是有人對娘子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