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雋曠了許久,原本想著木芳顏剛剛甦醒,身體還虛弱,打算好好養兩日,再來與她恩愛。

可今日她的舉動讓自己醋意大發,也顧不得了,只想狠狠折騰木芳顏,宣示自己的主權。

木芳顏半推半就,被帶回房。“這樣真的不好,被人知道了,要嘲笑我們的。”

宋道雋嗤笑:“夫妻敦倫,人之常情,你我新婚燕爾,如今連洞房花燭夜都沒有完成,旁人哪裡會嘲笑?”

說著低頭,狠狠親吻木芳顏。

木芳顏熱情的回應他,說實話,從前沒有那麼渴望這樣的親暱,但經歷了地府裡的事,木芳顏也十分清楚,自己心裡對宋道雋是有喜歡的。

在冰天雪地的鬼地方待著,除了想父母家人,她最想的人,也只有宋道雋這個冤家。

如今人出來了,她也不矯情,主動的回應宋道雋。

屋裡傳來砰砰聲,伺候的下人好奇,湊過去偷聽,聽到臉紅心跳的聲響,立馬退開,離開院子。

出去時,主動帶上門,不讓旁人湊近。

彩蘭提著食盒走來,看到守在門口的阿福,斜睨他一眼:“真是不懂事的奴才,怎麼不在大郎跟前伺候?”

這大郎,便是榮王妃也許久不曾這樣叫喚宋道雋了。

阿福頓了頓,站起來攔住她:“姐姐,小王爺正忙著呢。”

彩蘭不屑地從鼻子裡噴出氣,“小王爺再忙,王妃送的藥膳,小王爺還不接不成。讓開,耽誤了小王爺用藥,小心王妃摘了你的腦袋。”

阿福可沒有阿尋那麼機靈圓滑,他脾氣耿直了一些,挺著身子擋在門口,就是不讓她進去。

“小王爺正忙著,誰也不能打擾。姐姐把東西留下就可以了,為什麼非得往小王爺的院子裡闖,就不怕礙了小王妃的眼。”

彩蘭聞言臉色一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就礙著小王妃的眼了。”

阿福冷笑:“姐姐那點攀高枝的心思,王府上下,誰人不知?可小王爺心中只有小王妃,我勸姐姐還是歇了心思,莫有那不該想的,老老實實尋個人嫁了吧,惹惱了小王妃,只怕不用小王妃出手,小王爺就能親自動手將你轟出去。”

彩蘭被戳穿心思,一張臉紅一陣白一陣,指著阿福想發作,可這是小王爺跟前的人,自己不能真對他怎麼樣。

彩蘭只能恨恨瞪他一眼,將食盒放在地上,咬著牙轉身走了。

阿福見人走了,不屑的呸了一聲,又繼續坐在臺階上,打算等屋裡安靜了,再將食盒提進去。

彩蘭離開宋道雋的院落,越想越不甘心。她回頭看一眼身後,彷彿能聽見旁人嘲笑的聲音。

她恨恨地往回走,一個端著銅盆的小丫頭忽然從拐角走出來,與她撞上。

盆裡的水沾溼了她的裙子,彩蘭正有氣沒處撒,當即狠狠給了小丫頭一巴掌。

“不懂禮數的賤婢,當這是什麼地方,也敢莽莽撞撞的,要是衝撞了貴人,仔細扒了你的皮。”

小丫頭又驚又懼,哭著道歉求饒。

彩蘭心裡堵著氣,正想找人發洩,這丫頭撞上來,她便抑制不住的想要對丫頭髮洩怒火。

還不等她有所動作,便有人喊她:“你怎麼在這兒,王妃正尋你呢?還不快跟我走。”

彩蘭一見是落雲,只得不快的收回手,瞪一眼小丫頭:“還不快滾。”

那小丫頭端著銅盆,急匆匆地消失在拐角處。

等人走開一些,落雲才道:“好端端的,你衝個丫頭髮什麼脾氣。”

彩蘭聞言,停下腳步,譏笑的看著她:“怎麼著,姐姐如今攀了高枝要嫁人了,倒訓起我來?我尊你一聲姐姐,不過因為你年長我月餘,可姐姐莫要忘了,我與你是一同入府,一同到王妃跟前伺候的,沒有大小之分。再怎麼著,我還輪不到你來訓斥。再說....”

她冷言嘲諷:“阿尋往日是風光,可這次他辦錯了事,被小王爺懲罰,往後還能不能回到小王爺跟前伺候還難說,姐姐這高枝不太穩當,姐姐與其有空在這兒訓斥我,你不如快想想,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