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仵作好奇的看了一眼他身後的木芳顏,沒有多說什麼,帶著徒弟繼續驗屍。

木芳顏上前,見仵作檢驗屍體,忽然叫停,“等一下。”

陳仵作微微蹙眉,有些不悅的看著木芳顏。

這些官宦子弟,怎麼帶一個小娘子到這樣的地方來?

木芳顏不理會他的情緒,抬手在屍體的眉心處按了一下。

只見那慘白的女屍,忽然張開嘴,一團黑氣從她嘴裡跑出來。

木芳顏伸手便用袋子套住這黑氣,在場的幾人都露出詫異的神情。

而剛剛張開嘴的女屍,居然自己閉上了嘴。

仵作驗屍巫無數,膽子大,並沒有過度驚嚇。

可他的小學徒卻驚慌地跌坐在地,驚恐不安的看著木芳顏。

令狐祈:“木娘子,這是....”

她回過頭來:“令狐大人猜得對,這案子恐怕不是常人所為。”

木芳顏再看一眼仵作,道:“我們出去說。”

仵作雖有好奇,但令狐圻沒有叫他,他自然不好越界。

到了門外,外頭的陽光照在身上,木芳顏才覺得沒有那麼陰冷。

“令狐大人,這黑氣我要帶回去研究一下,才能給你答案,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種案子的兇手,不是一般人。若我猜的不錯,他很有可能學了邪門歪道。”

“娘子需要幾日?”

木芳顏想了想,“一日足矣,明日我去尋大人,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給大人一個交代。”

令狐圻拱手致謝:“那就有勞木娘子了。”

木方言對他點頭示意,轉身離開。

紫蘿正蹲在門口吃糖餅子,見自家娘子如此快出來,十分驚訝:“娘子,事情辦妥了?”

木芳顏點頭,大步離開。

紫蘿大包小包,抱著自己的吃食,加快速度跟上。

木芳顏與令狐圻去京兆府衙門事,很快傳到了宋道雋耳中。

阿尋抬頭偷瞄一眼自己的主子,發現他一言不發。

可越是這樣,阿尋越瘮得慌。

宋道雋不急不忙拿起桌上的酒杯,飲了一口美味的葡萄酒,輕笑道:“你說,她跟令狐圻去京兆府衙門做什麼?”

阿尋嚥了下口水:“令狐大人一貫是秉公辦案,一門心思都在公事上,今日出了人命案,可能這案子有些稀奇,需要木娘子的幫助,否則按照令狐大人的性子,那也不是帶著小娘子去衙門玩鬧的人不是。”

宋道雋聞言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可隨即卻憤怒砸了杯子。

名貴的水晶杯子碎裂,阿尋嚇的往後挪動一下。

“本王真是小瞧她了,才來長安幾日,前腳剛退了我表兄的婚約,此時又與其他的男子勾搭在一起,她當本王死了嗎?!”

阿尋聽的這話,自家的王爺怎麼跟個吃醋的丈夫,酸的很!

他忍不住提醒:“小王爺說笑了,木娘子與世子爺退了婚,那就與咱們再無關係了,這不正合您意嗎?”

宋道雋一個眼刀過去,阿尋哆嗦的一下,直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