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你們下去,給我看好宮殿大門,不許任何人進來。”

魏冉等人連連稱是,趕忙下去看守。

此時宮殿裡,就只剩下謝必安和李恆兩人。

“謝愛卿,何故跪著,這得多難受呀。”李恆小跑上前扶起謝必安,還露出一臉關切的神色。

李恆變臉飛快,剛才還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現在轉眼又一副關心臣子的樣子。

謝必安根本揣測不出李恆到底是什麼態度。

“大王,臣持劍上殿,實乃無心之失,請大王見諒。”謝必安見只有他們兩個人,說什麼也都方便,於是找了藉口,解釋自己持劍上殿。

“這不打緊,我尚未繼位的時候,就聽說謝必安將軍是相國義子,神勇無雙,讓不少人都羨慕不已。”

李恆說得眉飛色舞,故意忽略謝必安那已經完全黑下來的臉色。

想謝必安稱不上梟雄,可也是一方人傑。

年少時,認王崇煥為義父,從此踏步青雲。

只是當人讚頌他的時候,往往會帶上他的義父王崇煥。

別人還以為他為有這樣一位義父自豪呢,殊不知人傑豈可久居人下之理。

看到自己努力搏殺來的成就,大半都歸功了王崇煥,謝必安又豈能開心。

“大王,若沒有其他事,就容臣告退了。”謝必安僅僅是不敢弒君造反而已,李恆若真是以為憑藉自己的三言兩語,就將謝必安給收服了,那可就這真的是貽笑大方了。

見謝必安不爽要退下,李恆也不氣惱,他今日已經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於謝必安,挑撥兩人之間的關係,在謝必安心中埋下不忿。

於王崇煥,他是何人,能夠爬到位極人臣的位置,自然不是天真之輩。

今日謝必安與李恆私下見面,雖說只是區區一會兒,但足以在王崇煥心中埋下不信任。

……

謝必安退下之後,魏冉才慢慢走進來,他拍著胸脯,後怕連連。

“大王,剛才實在是太危險了,都嚇壞奴才了。”

李恆端起一碗茶水就往嘴裡送去,一邊喝還一邊嘖嘖說道:“怕甚,謝必安他不敢亂來,你快些將這亂糟糟的宮殿整理好,一會傳召各位大臣上朝議事。”

“上朝?”魏冉有些發愣。

“大王自從登基可從未上朝議事過呀。”

李恆一聽,自己有這麼混蛋嗎?難怪權力全部被王崇煥拿走了。

要是自己勤勉一些,哪怕不能親政,也不至於落到這般田地吧。

“你快去收拾宮殿,再派人出去傳召各位大臣,以後都得上朝議事了。”

李恆很清楚,自己現在還是無權無勢的國君,他得上朝與諸臣通通氣,看一下那些人是值得拉攏的人。

李恆的眼神裡爆發精光,魏冉從未見過如此認真的李恆,那股君臨天下的氣質由內而生,頓時讓魏冉有跪下去膜拜的衝動。

“遵命,大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