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來到村長王大富的家裡,剛進門就傳了一陣狼狗的吼叫聲。

門口有一個碩大的鐵籠子,籠子裡拴著一隻半人高的狼狗,這狼狗很強壯,皮毛光滑,瞪著兩隻大眼睛,張著血盆大口,汪汪的叫著。

林羽冷笑一聲,正所謂狗仗人勢,看來果不其然。

林羽轉身看過來,狠狠的瞪了一眼那隻狼狗,四眼相對的瞬間,林羽的眼神裡透出一絲殺機,這隻狼狗嚇得啊嗚一聲叫喚,竟然乖乖的趴在那裡不動了。

也許只有練過功夫的人身上才有這種氣勢。

“王叔在家嗎?”白玲強忍心裡的怒氣,儘量心平氣和的喊了一聲,裡面並沒有人回應。

“王叔在家嗎?”白靈的聲音大了一些。

房門吱呀一聲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女人來,四十多歲的樣子,體態較胖,衣著華麗,頭髮燙的就跟個雞窩似的。

“哎呀呀,這不是小玲嗎?你怎麼來啦?”這女人看見白玲,裝作很是熱情的說道。

“嬸兒,我叔在家嗎?”白玲還算客氣的問道。

“在家,剛剛起床,在那裡喝茶呢,昨天晚上喝大了,一晚上醉死了,你家失火了,他都不知道。”這女人一臉笑容的走過來,伸手抓住白玲的手,那感覺挺親切的,但一邊的林羽看得很清楚,這種親切感都是假裝的。

林羽跟白玲走進去,看見王大富家裡的裝修還算比較豪華,地上鋪的方形的地板磚,牆面上也做了裝修,傢俱跟城裡人家差不多,在農村這就算是有錢人了。

王大富坐在那裡,翹著二郎腿,左手夾著煙,右手端的一個茶杯,正在吸溜吸溜的喝茶,看見林羽和白玲進來,抬頭看了一眼,語氣冷淡的說道:“小鈴啊,找我有事啊?”

“叔,我就想問一下,我家的房子昨天晚上是誰給點的呀?”

“你這孩子,這我哪知道,昨天晚上我在鎮上喝酒,喝大了,回來就睡著了,直到今天早上醒了之後,才聽你嬸子說,你家的房子被人給點了。”王大富一臉平靜的說道。

“我聽說昨天晚上我爸來找你了,你在家的,你沒有去鎮上喝酒,我爸還跟你吵起來了?”白玲冰冷的質問道。

“你這孩子什麼情況?你不會懷疑是我把你家房子給點著的吧?”王大富啪的一聲把茶杯放到桌子上。

“我倒沒懷疑是你點的,但是我懷疑你跟那些小痞子勾結,才把我家的房子給點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兒瞞不住村民的。”白玲這些年一直在外面,性格也變得特別的潑辣了,本來她也不是怕事的女人。

王大富皺皺眉頭,從桌子邊站起來,斜了一眼白玲:“你這孩子到底什麼情況?我是咱村裡的領頭人,我怎麼可能勾結痞子把你家的房子點了呢?這件事情其實我也知道,是你爸得罪了拆遷隊的人,你有本事去找拆遷隊吧。”

王大富萬萬沒想到,白玲這一屆小女子竟然還有些氣勢,於是就把球踢到了另一邊。

“那好吧,你跟我說拆遷隊是哪裡的?我現在就去找他們,我不信還無法無天了。”白玲並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

“孩子,你聽我一句勸,做人要懂得進退,別跟你爸一樣,要是你爸不那麼倔強,要是早早的把錢拿了,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嗎?胳膊能扭得過大腿嗎?這都是國家的事,修鐵路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情,我們不能耽誤國家發展的道路啊。”。王大夫開始唱高調了。

“行了吧,你就別唱高調了,國家絕不會坑害老百姓的,就是你們這些人從中貪汙截留,才有了這種事情。”。白玲輕笑一聲說道。

“你這孩子,可別給我扣屎盆子啊,我一心一意為的都是村民。行了,我不跟你廢話了,昨天晚上喝了太多的酒,現在還頭暈呢,我要睡個回籠覺。你要是有本事呢,就去鎮上找拆遷隊,你要是沒本事呢,就把你家房子裡那些東西檢查一下,看看還有沒有用能用的。反正我勸你,你最好別跟拆遷隊作對,今天能把你爸的腿給打斷,明天說不定能要你爸的命呢。”

王大富冷笑著說道。

“就你,還是這個村的領頭人?”林羽看著面前這個死胖子,氣的夠嗆。

“你又是誰?”王大富眼皮一翻,瞥了一眼林羽。

“我是誰一點都不重要,但是我希望你做事要秉公執法,要根據國家的法律去做,國家從來不會坑害老百姓的,都是你們這些人從中作梗。才把好事做壞了,你這樣是違法的,會受到法律制裁的。”林羽聲音不大,但字字擲地有聲。

“你嚇唬我呀,你以為我從小被嚇大的,我告訴你,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別跟我來這些,這件事情我管不了,跟我也沒關係,你們想找就去找拆遷隊吧,我知道昨天晚上是拆遷隊的人把你家房子點著的,有本事就去找他們。”

在王大富看來,白玲也只不過是個在外打工的女孩子而已,一個在外面打工的女孩,既沒有什麼勢力,也沒有什麼本事,這個社會沒有錢沒有關係,想辦點事情太難了。

“好,咱走著瞧,我現在就去鎮上找拆遷隊。”白玲一跺腳,拉著林羽的手就走了出去。

“要不要我帶你們一起去呀?我怕你們找不到路?”王大富在後面嬉笑著喊了一聲。

“用不著,我能找得到。”

“小丫頭,你要聽我的,別跟你爹一樣,要是也被人家打斷腿,那可就不好了。”身後傳來王大富那狂妄的聲音。

林羽真想轉身回去,一腳把這混蛋給廢了,可他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