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十七章 靈州出兵(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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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州牙城,鹽州刺史、定難軍兵馬都指揮使,自稱朔方節度使留後的韓澄正在宴請定難軍左都押衙、夏、銀、綏、宥四州防遏使李彝超等定難軍將領、城內朔方軍將領以及鹽州部將。
韓澄知道自己雖然名為定難軍兵馬都指揮使,位僅在節度使之下,能統領定難軍將校,但實際上本次出征的近萬定難軍的首領正是節度使李仁福最為喜歡的兒子、自己妻弟李彝超。
老頭子李仁福雖已年老,但並不糊塗,女婿雖親,但不可能為了女婿便勞師遠征。再者拓跋部雖為平夏部首領,但還遠未到一言九鼎的地步,目前尚處於部落聯盟的狀態。老頭子便是在自己的拓跋部內,都是有事大家商量著來。這次能搬來近萬定難軍外援,還是錢財動人心,自己可是出了血本,不僅答應認定難軍為老大,還承諾獻出鹽州的錢財。
鹽州雖小又人口少,只轄五原,白池兩縣,但卻是富得流油,原因便是鹽州的烏池、白池兩鹽池盛產青白鹽,為西北主要產鹽地。
新任朔方軍衙內都指揮使韓瑜正趾高氣昂,被人前呼後擁,囂張的不可一世。酒過三巡後,韓瑜偷偷溜出,前往後院。
韓瑜徑直來到羈押韓洙、韓璞女眷的廂房。後院親兵見有人來到,卻是將韓璞攔住,稱無留後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韓璞大怒,掏出腰牌,指著親兵大罵道:“你個二球貨,老子是衙內都指揮使你也敢攔!”。罵完又扇了親兵一個耳光,尤不解恨,再踢了幾腳。
附近的眾親兵都一起跪了下去為捱打的親兵求饒,韓璞方才做罷。
因韓澄率兵進入牙城後,為了安危,將原牙城內的六院軍全都調出,以自己的鹽州軍充親兵。韓瑜從小在靈州城長大,鹽州軍士卒不認識他也實屬正常。
韓瑜進入廂房,韓璞夫人劉氏正伏在婆婆膝上哭泣。今日下午,韓澄進入牙城後,其手下心腹鹽州都知兵馬使陳洪元已將韓洙、韓璞所有兒子帶走秘密的被處置。
這已是唐末以來慣例。朱溫代唐時,將唐昭宗的十幾個兒子以及唐昭宗本人、唐哀宗本人都殺的乾乾淨淨。對於昭宗之前的那些宗室,也是針對性的殺了很多有名的以及一些有能力的,剩下的都是屬已出五服,又沒能力,且難搜尋的宗室後代了。
今上李嗣源繼位之初,也是將李克用、李存勖的親兒子、孫子等直系男性親屬殺得乾乾淨淨,以絕後患。
開這個歷史先河的卻是南朝宋武帝劉裕劉寄奴,即位時將東晉皇族殺的人頭滾滾,一改上古夏商周以來優待前朝王室的慣例。
各鎮節度使兵變後,亦是有樣學樣,為絕後患,對朝廷空降的有采取禮送出境,對在本地樹大根深者自是要斬草除根。
韓澄兵變後,對兄弟韓洙、侄子韓璞一家男性,自是不能禮送出境,也不能明著加害,已都被秘密的處置了。
韓瑜見劉氏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走了前去,問道:“嫂嫂,你可知道韓璞他去了哪裡?”
劉氏抬起頭來,不停的搖頭。
韓瑜見自己夢寐以求的劉氏依然清婉秀麗,國色天香,一貌傾城,身材也是婀娜多姿,說道:“你先出來一下,我有重要的問題要問。”
劉氏看了看婆婆,婆婆也只是哭個不停,心中害怕,只得低著頭跟著韓瑜出去。
兩人來到隔壁房間,韓瑜急不可待,伸手一把抱住劉氏,說道:“這一天我等了五年!”
……
次日上午,靈州城中盛傳著韓澄、韓瑜父子爭風吃醋、二馬共槽,劉氏不堪其辱,已懸樑自盡的小道訊息。
靈州城內軍民,亦不堪定難軍將士強搶強要、強搶民女等暴行。平時繁榮的國際化大都市,顯得悽悽慘慘、冷冷清清。
短短兩天時間,回樂縣衙已接到上百起案件,知縣駱德傑、縣丞何賢清、縣尉黃文江都是焦頭爛額、心力憔悴,卻是無能為力。
黃文江道:“明府,民眾紛紛前來縣衙告狀,可吾等衙役哪敢去抓定難軍將士。若都置之不理,也失明府一片愛民之心吶。”
駱德傑道:“吾等聯名向刺史府上書,建議將定難軍遣返,爾等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