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偵探和零零八正在石屋討論陸無招的密室殺人案件。左丘、黑錨警長和壹人鉀已經完成義莊屍體的檢視,轉來石屋了。

“有什麼發現?”胡偵探問道。

“有。”左丘道。

“哦?”胡偵探問道。

“你還記得火哥的死麼?”左丘道。

“嗯。”胡偵探道,“火哥是被那個自稱‘迦婆離髏三郎’的偷襲,右胸中刀。”

“火哥是被左手運刀的人殺的。但是孟遺和陸無招的兇手應該是右手握兇器。”左丘道。

“對的,我看過陸無招的致命傷,一刀致命,刀是從左前部進入,應該右手運刀面對面刺殺的陸無招,作為兇器的鐮刀當時留在了陸無招的頸部。”零零八道。

“孟遺的屍體我看了。致命傷是腹部利器傷,兇器很有可能也是刀。兇器是從正面偏左進入,穿過了膈肌直接扎入心臟;孟遺的頸部也有一個創面,比較淺,不是致命傷,也是從左側劃的。”黑錨警長道,“另外,阿茗添鈞應該是躺在床上的睡覺的時候被殺的,兇器的入口直向內,從肋間直插心臟。我仔細檢查了一下創口,兇手應該是左手反手握兇器快速扎進去,他還沒醒來就死了。”

胡偵探道:“左手反手握兇器?”

“對的,我也看了,應該是這樣的。”左丘道,“有什麼不對?”

胡偵探道:“沒什麼,我只是確認一下。”

“駱賽虎的創口是從正面的左下方斜著往右上方刺入的,外出血不多,應該都是內出血。而他披著的紫色外衣未染血。”黑錨警長繼續道,“根據創口的走行,我估計應該是右手正手握兇器的人殺的。”

“那飛花宮的那幾個手下呢?”胡偵探道。

“單單從飛花宮那幾個手下的創口來看,其中一個是被左手握兇器的人殺的,其餘都是被右手握兇器的人殺死的。”左丘道,“不過兇手既然能殺陸無招、孟遺這些武功高強的人,對付他們應該用哪隻手都輕鬆。”

“我也是這個看法。”零零八道,“所以…”

“所以總的來說,以神石寨以及邀請的客人為目標的兇手是一個慣用右手的人,而以天禮社為目標的兇手是一個慣用左手的人。”黑錨警長接著道,“因此,大致可以判斷兇手不止一個人,而且各有各的目標!”

“齋爺和髏三郎交過手,他應該知道髏三郎是左利手還是有利手。”胡偵探道。

“其實從火哥的屍體,我們就可以大致推斷髏三郎是左利手了。”左丘道,“火哥被殺的時候,我們正好趕過去嘛。”

壹人鉀一直在旁邊聽著,插不上話。正在這時,陸無招的二徒弟貳人憶匆匆而來,向壹人鉀道:“師兄,那個人醒過來了!”

“那麼大聲幹什麼!”壹人鉀喝道。

“誰醒過來了?是叄人炳麼?”零零八道,“我們正好要問他。”

“不是,是前幾天從上游衝到我們淺灘的那個人。”貳人憶道。

“這個人在哪裡?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左丘立即道。

“您認識這個人?”壹人鉀道。

“最開始,我們就是從上游來找人的。”胡偵探解釋道,“壹兄,您看能不能讓我們客棧的齋爺過來一趟,他可能認識這個人。而且,這個人也很有可能與我們正在查的案子有關。”

壹人鉀向貳人憶道:“師弟,你派個人去領齋爺入寨。”

……

眾人來到了神石南寨一處幽靜的宅院,院門有匾,書“含章齋”。

“含章齋?”胡偵探道。

“嗯,這是我們神石寨的一個別院,一般沒什麼人住,這次救了這個人,就安排在這裡了。”壹人鉀道。

“你們經常救人?”左丘問道。

“我們又不是做善事的!”壹人鉀答道,“這次師父看他衣服雖然破了,但布料還算名貴,不像普通流民。另外他身上有刀傷,可能是江湖上的朋友,才破例將他救下的,多個朋友好辦事嘛。”

“尊師對易學還有研究?”胡偵探問道。

“什麼?”壹人鉀反問道。

“我是看這個別院名為含章齋,估摸著是出自《易經》坤卦六三的‘含章可貞,或從王事,無成有終’。”胡偵探道。

“哦,你說的是這個別院名啊,應該很早之前就叫這個名了吧,我也不知道這別院名的由來。”壹人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