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殿吳昊?楊天武?”

正在主街巡邏的蘇軒,聽見來人傳話,沉吟片刻,想起楊天武就是昨天自己關押進去的倒黴傢伙:“好,知道了。”

“蘇軒…”

青年府兵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勸道:“此仇宜解不宜結,你別不當回事,對方身處最強勢的執法殿,針對我們這種弱勢的冶安殿成員易如反掌。你最好找你十五隊的隊長出面,從中牽線搭橋,賠禮道歉一番,再將人好生送回去,想必對方看在你隊長的面子上,也不會過分為難。”

他曾抽過蘇軒幾根菸,還是向著後者的,故而隊長的那些難聽話,他都沒有轉述,免得給蘇軒增加心理壓力。

“我心裡有數。”

蘇軒微笑回應。

“恩。”

青年府兵這才轉身走人。

“老張,晚上你自己去見你的美嬌娘。”

蘇軒側眸開口:“我去煙雨樓處理點人。”

“下手重點!”

張大強狠聲道。

雖被小丫頭多次懟得下不來臺,但愛屋及烏,他對妄圖強搶小離的楊天武惡感十足。

其背後的楊家不知悔改,妄想透過執法殿,壓迫他們屈服?

殊不知,你們這次踢到的是超級鋼板!

“自然。”

蘇軒笑道。

如果老實交了千萬罰款,他可能回頭就忘了這楊氏家族,但對方太不識趣,非得拉上整個家族和他剛正面,那他不介意陪著玩玩。

“今天倒是挺太平啊。”

張大強對他收拾區區一個楊家很有信心,便點到為止,轉而望了眼天色,感慨一聲。

城主府府兵管轄的範圍極廣,小到夫妻吵鬧,鄰里糾紛,打架鬥毆,大到殺人放火,為禍一方,幾乎是無所不管。

縱然冶安殿每天派出了大量人手,可平攤到每組頭上,也至少得有兩三件事。

現在離下班只剩一個時辰,他們都只是單純的巡街,算是頗為難得了。

一直到夕陽西下時,他們從東街巡到西街。

“那邊在幹嗎?”

突然張大強瞥了瞥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卻見一群人圍在那,指指點點,也不知看些什麼東西。

“過去看看。”

蘇軒邁步而去,就聽見嘈雜聲音入耳。

“真可憐啊!”

“無父無母,孤苦伶仃,還從小失去右臂,左腿也不慎摔斷,走路一瘸一拐。”

“他能活到這麼大,定是相當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