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雲淺月,以為看到景望舒那無奈的笑就能開心一整天。

如今的雲淺月,需要捂住耳朵,才能隔絕那表臉的虎狼之言。

微風吹動窗簾,帶來了海水的潮溼,去除了一絲天氣的燥熱,不知道什麼時候,到底是睡著了。

景望舒看著熟睡的雲淺月,無奈嘆氣,然後悄悄出門,去洗了個涼水澡。

據說,一直這樣,容易生病來著?

等洗漱完了,想再回到房間,景望舒就聽到蘇晴柔在樓下喊他。

景望舒瞬間回頭,眼神凌厲:“閉嘴!”

吵醒了卿卿怎麼辦?

蘇晴柔本來還想求求景望舒幫幫她,卻根本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景望舒安排的推波助瀾。

“不安靜,現在就出去。”景望舒說道,聲音冷冽,轉身回到房間,毫不猶豫。

蘇晴柔只好回頭抱著林照水就開始哭。

林照水一直安慰,卻在蘇晴柔看不到的時候,露出了一點兒也沒有沉迷和溫柔的似笑非笑的眼神。

而云淺月,睡得香甜,似醒非醒的時候,夢裡,她又在找水。

這種感覺非常熟悉,想著,她便慢慢睜開了眼睛。

果然,看似沒做什麼,但是景望舒額頭抵住了她的額頭,睡得迷糊,嚴重搶佔了屬於她的新鮮空氣。

他側著身子,一隻手抓著她的手,而另一隻手則是輕輕放在了她的肚子上,彷彿這樣,也保護著裡面那個還沒成型的小生命。

雲淺月看著,心裡忽然就寧靜了下來,這麼絕的男人,她的。

想著,輕輕湊過去,伸手就戳了戳他的臉。

還在迷糊的景望舒,大概有些累,還在迷糊,可是本能的搖搖頭,跟著便如同小狗一樣,循著味道就找了過來。

本能的精確,慢慢探索。

再度分開的時候,景望舒已經睜開了眼睛,安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醉人的節奏,微燻的芬芳。

此時景望舒的手臂撐在兩側,看著雲淺月睫毛不停的顫動著的蝴蝶的翅膀。

僅僅是麼麼噠已經不能讓景望舒滿足,他想試著探索更多。

雲淺月哪裡都美,葡萄般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櫻桃小嘴,白皙的臉頰,脖頸纖細,精緻的耳垂。

如同古詩,黃四孃家花滿蹊,千朵萬朵壓枝低,留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

處處皆美,流連忘返。

這種感覺,雲淺月並不陌生,如同一個多月前,那時沒這麼細緻,卻更加的激烈。

畢竟之後腰痠背痛腿抽筋,差點兒要吃蓋中蓋。

景望舒愛吃水果,草莓兩顆正好,甜度適口。

只是吃多了容易醉,導致剎車失靈,只能保留最後的分寸。

許久後,景望舒聲音有些嘶啞,擦乾了溼漉漉的雙手,只是他自己卻又晃了晃,滿臉的無奈。

“卿卿,幫幫我好不好?”聲音帶著剋制。

雲淺月恨不得再躲進毯子裡,可是隔著毯子,都能感覺到景望舒“手機”的震動。

“好。”話音一落,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是她的聲音。

甜美的有些過分。

景望舒頓時更加的氣血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