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意思意思就行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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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開開心心地和他們做生意,連商號被安插了間諜都不知道!你就這麼相信赫連清風的承諾?事實果真如此嗎?”賀齊舟憤然說道。
“有間諜的確是我的疏忽,但防守還是得靠實力,我連一刻都沒鬆懈過。年輕時,我想成為武功天下第一,發現無望後,就想著讓張家成為天下第一家族,萬事皆以是否有利家族來衡量,在楊徵這件事上,的確是我做錯了!
那時楊徵已經沒了兵權,朝中也沒有任何一個家族來支撐他,以他一人之力顯然無法力挽狂瀾,如果用他的性命去換取一座重要的關口、去換取朝政的穩定、去換取我張家的長治久安,絕對是利大於弊的交易!這就是我當時的想法,所以幾經猶豫之後,還是答應了朋友的請求。
楊徵的武功的確卓絕,那些先行出手之人眼見就要不支,既然作了承諾,我還是忍不住出手了,而赫連清風趁著楊徵應對我出招之時,發起偷襲,用一柄絕世短劍刺破楊徵的護甲,楊徵在使出絕命一招前,對我說了一句話,讓我改變了刺殺他的想法……”
“他說了什麼?”賀齊舟與陸寶根同時問道。
張興初道:“他說:‘我不怪你,記得守土安民,快退!’然後就使出了那記驚世駭俗的劍招!赫連清風的武功也是非同小可,聽到楊徵對我的警示後,急忙後退,除了我們兩個外,其他圍在楊徵周圍的人就遭了殃。
待一招劍畢,受了點輕傷的赫連清風想召喚其他人再攻,卻見我攔在他們進攻的路上,又見你陸寶根趕來,便匆匆撤退了,而我們這邊的人,見我一走,也就都散了。楊徵的那份胸襟令我自嘆不如,他的死其實一直是我這些年來埋在心底最深處的一根刺……”
賀齊舟道:“照你這麼一說,我已經知道北周逃回去的是赫連清風、赤焰和烏石,而齊國這裡除了你之外,有一人被師父殺了,還有兩人是誰?”
“一個是我在朝中的朋友,另一人是湧泉境,究竟是誰我真不知道,那些刺客也不是我朋友招來的,我到之時,已經發現有十幾人埋伏在周圍,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是一個代號為‘月隱’組織裡的人,他們背後的首腦應該就是與赫連清風勾結的那個所謂‘大將軍’。”張興初道。
“為何不肯告知你朋友的姓名?萬一你判斷錯誤呢?如果皇位被篡,引來外敵,你們張家就討得去好?”賀齊舟怒道。
“對於楊家而言,不,對於齊國而言,我已經是個罪人了,放心吧,我會給世人一個交待,我也早就想著這一天了,只是一直沒有勇氣邁出這一步,但我不想再成為背叛朋友的小人,我能保證的是,他絕不是‘大將軍’!你們還是儘快回京去報信吧。”張興初道。
陸寶根對著張興初誠懇地說道:“說實話,那次如果不是因為有你,我和師弟可能都無法活著回來……”
“快走吧,我清楚自己犯下的錯,謝謝你們今天過來,算是替我拔去了插在心頭的利刺。顏伯!送客!”張興初面帶悲愴地說道。
“我雖然還有點恨,但我不怪您,也不要您什麼交待了。”臨行前賀齊舟又說了一句。
“小雪沒看錯你,可別負了她。”張興初擺手讓兩人快走。
“老爺,到底怎麼了?”送客回來的顏伯見張興初正在寫信,有些擔心地說道。
張興初頭也不抬,對顏伯道:“叫那兩個老的過來,我有件事要對他們說。”
“老爺?”顏伯有些擔心。
“去吧,也是時候放下這副擔子了。”
“哦。”
……
許暮翻過一座低矮的山崗,發現胯下的天駒越跑越慢,再催它只是要了它的命而已,在剛剛跑上崗頂後,發現數十騎追兵已經離自己不過數里之遙了,那些人都是一人兩騎,自己如果再沿官道前行,不出十里就會被追上,而自己發現追兵的同時,很可能也被那些追兵發現了。
許暮一咬牙,下了山崗,直接往西方的密林中跑去,繞路還有可能進京,而被抓住,什麼希望都沒有了!穿林而過後,地形更加起伏,已是進入一片山地,許暮夜宿山林,第二日沿山麓再次折向南方,只是經過一個村莊時,遠遠地看到有官兵在村內活動,便易容成臉上有大塊胎記的女子面貌,徒步進村一看,只見許暮與那匹天駒的畫像已經在村內到處張貼。
許暮並不想丟下向烏爾娜借的那匹馬,只能往深山走去,總算在兩天後找到一家獵戶,將馬匹寄存於獵戶家中,又出銀子向他們買了匹馬,然後問清路徑,決定在洛陽以西六十里的地方渡河,雖然要多走幾天路,但碰上高手和大隊人馬的可能極小,反而更有利於送達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