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背後驚人的劍氣,刁京不敢再走,閃身側避,再拼盡全力,揮刀擋去部分劍氣,但此時賀齊舟已經瞬間追至,一劍橫掃,再無餘力接招的刁京轉眼便身首異處!

賀齊舟打了半天,力氣也用得差不多了,但沒人再敢向他這個方向進擊,面對不斷湧入的敵人,金雕幫匪眾無不抱頭鼠竄。

賀齊舟見屋內拓拔靈兒無恙,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只覺身後疼痛,回頭一看,屁股上居然掛著一柄手斧。

“賀大哥,快叫你的人不要傷了司徒奔雷。”拓拔靈兒焦急地說道。

賀齊舟苦笑了一下,原來小姑娘心有所屬了,便大聲喝道:“大家聽著,不要傷了司徒奔雷!司徒奔雷,聽到了就到這裡來!”雄渾的內力加持之下,聲音在整個山谷間迴盪。

“我是司徒奔雷!”不遠處,一群蹲著投降的人中忽然有人大叫起來,原來那個傢伙一直混在人群裡,夜色之中,居然沒人發現異樣。

賀齊舟這才出手封了臀部兩處穴道,拔出入肉三分的利斧,一蓬血花飆出即止。

“啊!我來幫你包紮!”拓拔靈兒這才發現賀齊舟身後與腿上的傷。

“沒關係,我還不好意思叫你幫忙呢。去看看司徒有沒有事吧。”賀齊舟笑道,剛才的惡戰只不過受了幾處皮外傷而已,這對於受傷如家常便飯的賀齊舟而言,確實是小事一椿。

“賀公子,剩下三個頭目也解決了,還有二十幾個活口,怎麼處理?”李澤平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先留著吧,問清楚他們幹過的壞事再說。”賀齊舟道:“你們怎麼這麼晚才過來?”

“哪裡晚了?我們已經是全速過來了,只是天黑,入口不好找,幸虧郭幫主眼尖,發現你留下的記號。”

郭問也走了過來,道:“是啊,從進山到這裡,都得打著火把找你的記號,哪裡快得了啊?”

賀齊舟又看了眼屁股上的傷口,只能自認倒黴,道:“把山寨搜刮乾淨,我們還有重要的事要幹!”

與郭問一同走來的還有德山,剛剛確認了拓拔靈兒無事,便興匆匆地跑至賀齊舟身邊,道:“殿下,您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德山大叔,可別這麼叫,見到你我也很高興,這次我是特意來找你們潘古部的。”賀齊舟喜道。

“殿下,你母親主政的那幾年,是我們生周部落日子最好的時候……”

賀齊舟黯然道:“德山大叔,我母親不會將善待自己的人當作外人的。您來得正好,寒劍山莊的人是不是到了潘古部了?還有赫連晨霧有沒有派人過來,快和我說說。”

德山道:“東周皇帝的特使四天前就到了,他們顯然知道達塔部的司徒秋是土堂的人,所以故意繞過了他們,然後想叫我們潘古部北遷,和他們一起對抗朝廷。

但族長一直猶豫不決,馬上要入冬了,如果北上,咱們的牛羊要宰了大半,部落以後的生計也成了問題,但如果回南邊去,我們也碰到了大問題。”

“什麼問題?”賀齊舟問道。

德山道:“我們缺草!原本我們與達塔部以葉倫河為界劃分草場,他們在河東,我們在河西,但這幾年,河道年年在改,越來越靠西,我們的牧草明顯不夠了,今年甚至不一定能收足回南邊冬際牧場的草料。

以往河道改向東時,我們一般都允許達塔部過來牧羊,但這幾年司徒秋一直從中作梗,不讓我們過去,還以土堂的名義打壓我們,我們只能提出用鹽換草,下午就是讓營地裡最能說上話的靈兒與他們談判,沒想到被金雕幫給劫走了。”

“寒山劍莊是不是救過靈兒一次?”賀齊舟問道。

“是的,那次真是虧得他們出手!由於我們的男丁大多去四百里外的鹽場採鹽了,營地空虛,一直在河東出沒的金雕幫忽然偷襲營地,但他們不知道寒劍山莊正好一天前到訪,活該他們倒黴,丟下了四十餘條性命後,僅有幾人逃了回去。

寒劍山莊好像是來找東周特使的,因為特使隨族長去鹽池了,所以他們大部分人也跟了過去,只餘少部分人留在營地,我們原本以為金雕幫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不敢再作亂,沒想到才幾天又碰上了他們。

在河邊看到你之前,我已經派人回營地,讓營地快馬請回族長和寒劍山莊,因為我們已經付不出贖金了,當時只是想著請山莊的俠士幫忙救下公主。”

“我知道了。”賀齊舟點了點頭,道:“事情沒你看到的這麼簡單,咱們先回你們的營地吧。”

“好!”德山道。

“賀公子,我們發財了,這裡就是金雕幫的老巢,您看……”李老三手捧一堆金銀之物,興匆匆地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