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宇文義與赫連長吉正大聲呼叫,大概在北方一里開外,赤焰無奈只能返回,憑著記憶快步從石林中穿行,忽然又想起什麼,看到鬆動的小型石柱就用力推倒,一時間石林裡煙塵四起。

赤焰邊推邊往赫連長吉的方向跑去,很快便找到焦頭爛額的兩人,兩人已經在石林中迷路,宇文義更是害怕手下那下士兵進入石林後迷失方向。

赤焰對宇文義道:“你剛才是到高處叫喚的吧?我們不過深入了四五里,你繼續爬高點讓你計程車兵全退出去,迷路的待在原地別動,聽我們呼叫後一起退出去。”

宇文義只得攀上一根二十餘丈高的石柱,依赤焰的要求大聲呼叫。石峰下赫連長吉見赤焰空手而回,心知不妙,但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師父,沒追到?”

赤焰道:“嗯,那匹馬比我們的天駒還要好上不少,是我大意了,不過我發了烈焰鏢,那個瘦小一點的中了我一鏢,看來是不行了,另一個被他跑了,我估計那匹馬不一定出得來,我們一路上把能推倒的石柱都推倒,困死他們!”

“師父,能不能再想想辦法活捉那個高大一點的傢伙,我發現他用的內勁和我的華真功極為相似,而且他還會絕頂劍法,如果真抓住他,說不定不用再和我那病鬼師父糾纏了,父皇的願望也可能早日實現!”赫連長吉還想抓住最後一絲希望。

赤焰搖頭道:“太冒險了,裡面的石林更密更高,再跟下去很可能會困死在裡面,就算能出來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我們還有皇上交待的要事要辦,耽誤不起!剛才進谷時我每一步都在地上踩出了腳印,越往裡地上的石塊也越硬,本座也沒辦法再步步留痕!”

赫連長吉痛心說道:“那就讓他們在裡面自生自滅?萬一讓天駒找到出山之路怎麼辦?”

赤焰板著臉道:“先退出去再說。”三人一邊循著赤焰進來時的腳印,一邊呼叫周邊衝入計程車兵,緩緩退出石林,一路上仍不忘推倒那些鬆動的石柱,讓此處石林的道路更加難行。

三人帶著上百名已經進入石林計程車兵退回到斜門以外,並讓正在鋪設翻越石牆斜坡的那些士卒暫停手中之事,宇文義清點了人數,然後向赫連長吉彙報:

兩天時間,羽林衛共死亡一百二十七人,重傷四十六人,他們攜帶的糧草本就充足,雖然無法在克吉人那裡得到補充,但因為同行的人數減少,還是足夠剩下的人走到四百里外的第一個西域小國,那裡仍屬北周的勢力範圍,取得補給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宇文閣和佔天成兩人的傷都不輕,等赫連長吉出來時都草草完成了包紮,身上各處包得像粽子似的,好在兩人內功深厚,進入體內的劍氣大多已被逼出,除了血流得有些多、臉上有些破相之外,應該幾天之內就能恢復功力。

也是他們過於託大,如果真能第一時間攜手運功結起屏障,還不至於如此狼狽。但現在兩人最後悔的事莫過於沒穿護身的鎧甲!也虧得賀齊舟和許暮功力尚淺,如果各自再多通一脈的話,這一式下來,兩人幾乎就沒生還的希望了。

赫連長吉見兩人應無大礙,便過來說道:“那兩個小賊仗著天駒逃入石林,不過已經被赤焰尊者殺了一個,另一人估計傷得也不輕,現在那一片石林已經被師父封死,那個逃走的小賊對我大周來說極為重要,因為我還要帶隊去往西域,所以希望你們中有一人能留下來將他活捉回京城!我在京城為你們請功!”

宇文閣馬上開口道:“天成師弟,你就留下來吧,師兄雖然傷得不輕,但我身為火堂副堂主理當隨王爺繼續奔波!”

佔天成可不想留下來冒險,顯然南齊已經發現穿山的道路,萬一再出現幾個高手,自己哪裡還有活命的機會,忙道:“師兄,我怎敢和您搶功,再說我本領低微,逃進去的那幫南齊高手隨便出來兩三個我就敵不過來了。火堂主攻,金堂主衛,您看……”

宇文閣臉色一變,道:“我不過是火堂副堂主,自然喚不動你這個金堂都尉,還是讓王爺定奪吧,下官定當遵從王爺指令!”

佔天成忙道:“下官願聽王爺調遣!”

“那就辛苦佔大人了,有什麼需要就和公孫將軍說,我們回來時恭候你的佳音。”赫連長吉和聲說道。

“是,卑職領命。”佔天成怨恨地看了一眼假裝若無其事的宇文閣,恭謹地向赫連長吉抱拳回覆,只是雙臂都纏有紗帶,動了一下後,臉上誇張地抽畜起來。

赫連長吉只當是沒有看見,道:“好,佔大人,我就當你是立了軍令狀了,你先好好養傷,不急著立時三刻進去,記得,一定要活捉那人啊!”

佔天成暗罵一聲放屁,等你們走後,老子意思意思拍拍屁股就走人,赤焰都沒辦法,哦,讓我去抓?大不了以後改換門庭,將來還真沒辦法和宇文閣那種沒良心的傢伙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