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放心,我唐五要是多說一個字,永世不得超生!”唐五急忙表態道。

“老七也是被你這麼說動的吧?”雙尾蠍似乎有些動容,道:

“不過你就算許他們當皇帝,他們也是說不出的。只有我才清楚大將軍的真實身份,所以,我還有的是討價還價的餘地,只要我不說,性命自是無虞。哼哼,說不說就看我心情了,這樣吧,我也有些想知道的事情,不如先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說不定我高興了,說著說著就說漏嘴了。還有,你殺了他們我不管,如果是逼供的話,現在這句話就是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既然你不急,我就更不急了,只是我留著你的命,焉知大將軍不會派人來滅口?說吧,你還想知道些什麼?”言多必失,韓衝知道硬的肯定不行,他們這些人最講究的就是義氣。

從上次行刺被活捉的老七口中還是多少問出了點資訊,老七說他本是北涼山的一個匪首,十年前,神秘的老大隻身進入北涼山匪巢,因為心狠手辣、變化多端,有時居然能同時在相隔甚遠的地方殺人,被道上兄弟起了個雙尾蠍的渾號,短短時間就收伏了山中各個匪幫,並與其中能力出眾且講義氣的一些人結為異姓兄弟。

他身為老大也極講義氣,處事公正,山中少了互相爭鬥,一時興旺起來。後來才知道老大是聽命“大將軍”行事。在接連做了一些大案後,引起當地官府的圍剿,再之後全真掌教親自出手,雙尾蠍手下的結義兄弟死了差不多一大半,最後只剩下了現在七人,不得不潛伏起來,在大將軍的幫助下,紛紛轉入白道,那些沒有利用價值的匪幫則被越剿越少。

因為韓沖壞了大將軍的生意,這次老大鐵了心要刺死韓衝,自己也親自出手,只是沒想到韓衝不僅武功驚人,對危險的感知也是異常敏感,連續三次失手,老六和老八在行刺當場就被殺死。

對於已經死去的老六老八,老七也不想隱瞞什麼,儘管佩服韓衝為人,但對其餘未落網之人,那老七卻是死活都不開口,因此韓衝只能先設法套雙尾蠍的話,再作其他想法。

雙尾蠍轉向賀齊舟嗔道:“周公子,你沒發覺其實我是挺喜歡你的嗎?為什麼狠心戳穿奴家?要不是韓衝將計就計,他哪有這麼容易制住我啊!”

“以你的輕功,我的確很難追上,就算追得上也不太敢追,說不定就落到你設好的陷阱中。”韓衝介面說道。

賀齊舟怒目對著雙尾蠍的媚容,愧疚喝道:“你這個魔頭!若是我沒告知俞鏢師要來見你,若是早點揭開你的偽裝,俞鏢師他們說不定就不會死了。”

“你以為沒你的傳信,我就殺不了俞景山?”雙尾蠍冷笑道:“說說看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是假冒的?”

“應該是在方霆和陳氏兄弟死後我基本斷定就是你們母女兩人和白護衛所為了。”賀齊舟道。

“那你居然一直忍到韓衝來了再說?”雙尾蠍突生恨意。

“聽到你和俞鏢師的對掌聲,我怎敢輕易讓你發現已經識破了你的偽裝?那不是找死嗎?再說我還是需要再確認一下,早上和郭公子聊了幾句後,我就確準了判斷。”

“那你怎麼就知道我們是刺客?”唐五爺問道:“我這些兄弟大多常年跑這條線路,客棧裡的人都和他們很熟!”

賀齊舟指了指地上冒充嘍羅的四爺道:“這位是四爺吧?要怪就怪他。”

“為何要怪我?”四爺抬起那張土得掉渣的臉問道。

“因為你就是負責運送被拐賣少女的四爺。”賀齊舟道。

這下連韓衝也是心中一動,根本沒想到又抓住一條大魚。

“什麼四爺?我是秦五爺的保鏢。”四爺狡辯道。

“不用賴了,我是一路看著你的畫像過來的。”

“不可能,我自己都經常去看那畫像,雖然有點相似,但絕不是我。”

“但如果我還見過你的真面目呢?你在走近客棧時,假裝無意抬頭看天台上的守衛時,我就發現你了!然後故意幫夥計了出來挑水餵馬,就是想確認你的身份!”

四爺不再抵賴,道:“你究竟是誰?那天你也在西河侯府嗎?如果有你這樣的箭術,再加上那個叫賀齊舟的刑部主事,我很難逃掉的!”

“我沒帶弓。”賀齊舟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