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峰?我只聽說過靈潭要來,靈峰是誰?不過只要有度牒當然能進,像你們這些當兵的,就在山下等著吧!”賀齊舟面對三尺之外的兩人不輕不重地說道,身後兩個小道士不知何時已經躲到了山門之後,平臺上的其他人則假模假樣地往邊上退去。

“師兄,你讓開,我知道輕重的,敢這麼羞辱將軍,我讓他長長記性。”田鵬已經再也抑制不住火氣了。

可能是賀齊舟的話實在傷人,那勸架的軍人瞪了賀齊舟一眼後往旁邊一退,低聲道:“下手別太重了!”

田鵬嘿嘿一笑,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抓向賀齊舟胸襟,賀齊舟見對方的手勢看似魯莽,但攻不忘守,並沒有露出多少破綻,從一呼一吸間,四脈巔峰的境界展露無餘。此人應該能接下林川十來招,而旁邊戒備的那人是五脈,實力要比田鵬強上不少。

來人出手倒不算陰狠,看來真的只是想輕輕教訓一下自己,賀齊舟當然也以禮相待,也是伸一手抓向對方胸襟,出手的同時,架開對方的來手。

田鵬只見眼前一花,自己沒抓住對方,反而一把被對方拽了起來!田鵬的師兄一驚,連忙雙掌齊出,一掌擊肋,一掌切臂,而離地三寸的田鵬一驚之下,馬上反應過來,連環雙腿踢向賀齊舟前胸。

賀齊舟掌力輕吐,田鵬雙腳還沒沾到一片衣角,人就被推出一丈開外,往臺階下飄去,要不是賀齊舟用的是巧力,這一掌足以讓田鵬無法再戰鬥。

而被叫師兄之人無法看出賀齊舟如何發力,只道對方出掌後自己師弟必然受傷,因此攻向賀齊舟的雙掌立時加力,希望賀齊舟能回力自救,兩道掌風呼嘯而起!

賀齊舟一步不讓,用收回的右肘和左掌分別對上對方的兩掌,對方受不住力,連連後退,賀齊舟前欺一步,佯裝再次出招,那軍士見勢不妙,腳尖輕點,亦向臺階下退去!

平臺上和山坡上的江湖人本就惱怒軍士囂張,見賀齊舟勝得漂亮,紛紛喝起彩來!

賀齊舟自己也不清楚武功大概到了什麼程度,其實最清楚的人是靈越,最近的喂招已經讓他越來越吃力了,賀齊舟一個月來功力的提升讓他也非常困惑,照賀齊舟現在的能力,甚至勉強能和普通的八脈初境一戰!只是元寶交待過了,為了不讓賀齊舟自滿,在喂招時切不可讓他感到自己有多強。

因此,在靈越那裡,賀齊舟總有那種摸不到一片衣角的絕望,他卻不知道靈越為了壓倒性地壓制自己究竟花費了多少心血,最重要的還要做到面無表情!就這一點而言,他比自己的師傅要做得好多了,陸寶根在半個月不到的時間裡就摒不住讚了賀齊舟好幾回。

像田鵬這樣的四脈、五脈高手,賀齊舟甚至用不到五分力就能同時對付好幾個,要知道他兩脈就已經能打敗姜坻了,雖然這些軍中高手在部隊中是佼佼者,可賀齊舟是全國年輕人中的佼佼者,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剛剛離開山腳,簇擁著靈峰的隊伍忽然仰頭髮現自己的兩個同伴先後背對著從上方掉落幾級臺階,顯然是被人打落下來!

靈峰一身青紫道袍,頭戴嶄新的紫金道冠,中等身材,在那群高大士卒裡甚至顯得有些矮小,但威嚴的相貌、逼人的氣勢讓人更覺得像是一頭猛虎帶著一群獵犬。“去看看怎麼回事。”靈峰大手一揮,又有四人飛速向上奔去,三兩個幾落就到了那對面面相覷的師兄弟前。

兩人都落在的平臺下方十餘階的地方,正互相查探對方有沒有受傷,但讓他們再前去挑戰也沒了底氣。山下的四人轉眼就至,“師父問怎麼回事?”

“山門口有個瘋子,不讓我們進去,還羞辱將軍!”田鵬恨聲道:“不過很強!”

“幾脈?”上山之人又問。

“四脈吧!”田鵬答道。另一人因為和齊舟對掌,又猛然運功後退,一口氣還沒緩過來。

“走!”四人旋既躍上平臺,“大膽小賊……”話音未落,上去的四人如出一轍先後都落到了田鵬差不多的位置。

“田鵬,你先去稟報將軍。”四人原地調息起來。

走到差不多五十階的靈峰眉頭一皺,元寶要來陰的?田鵬已經跑了下來,單膝跪地,道:“稟將軍,山門口有個傢伙一定要我們出示總壇度牒才讓我們進去,那傢伙極為囂張……”

“怎麼囂張了?”靈峰邊走邊問,神情已是極為不悅。

“他,他說只知靈潭,不知靈峰,我才想出手教訓的,想不到遠遠不是對手,是弟子無能!”

“連齊遠都接不住一招,你自然更不行了!”靈峰道。

“他,他還說就算您想進去,也要檢視度牒!”田鵬繼續道。

還不等靈峰開口,身邊一個二十七八歲模樣的軍官便如風一樣向山上掠去,他是靈峰帶到幽州的親傳弟子,聽了田鵬這麼一說,再也按捺不住。

靈峰仍是以原來的速度往行走去,他並不擔心大弟子受傷,對方想傷人,前面幾個就傷了,只是眉頭越皺越緊,靈虛他們三個不是這樣的人啊?要麼真是陸寶根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