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個屁!”陸寶根嘴裡這麼說,心裡卻樂開了花,雖然運氣法門還挺粗糙,但這份功力卻是同齡人同絕無僅有的:“你把拳罡打這麼遠有屁用啊?如果你學會把打到三尺外的內力都凝聚到拳面一寸,那就算是練到家了,你聽我說,內家功夫講究收發自如,你有錢,但不能亂花……”

“我特別能掙呢?”

陸寶根氣道:

“別搗蛋,你前面運氣做得很好,就是在最後出招的時侯千萬不通放任真氣一湧而出,如果是使拳,就要讓真氣裹住拳面,這樣才能充分發揮出拳力,只有先學會裹得住,才能靠自己的實力,一點點想辦法做到打得遠,當然,真氣揮得越遠威力勢必越小。

而劍氣也是一樣的道理,掌劍是要讓真氣在掌鋒上凝成刃狀,包括之後的劍氣也是如此,這非常難,你可能在武舉賽上看到許多剛剛通了四五脈的人,在臺上嗤嗤嗤地弄得到真氣爆發,但這樣可不能造成真正的殺傷,只會讓自己因為真氣流失過快而失去戰力。

不得不承認天山的劍氣確有其獨到之處,我們全真在這方面還是稍有不如的。你再想想那一招拳訣最後兩句“氣旋勞宮、收發自如”的意思,然後再打十遍,用七分內力試,打到一尺外的樹枝不動就算成了。”

賀齊舟又豈不知此中真意,只是苦於無法實練而已,他教林駿之、楊山、林川等人,其實也就是借他們的練招來鞏固和加深自己對各項功夫的認知。不用陸寶根多說,賀齊舟靠近一根低垂的樹枝,足足又揮了二十餘拳,然後對一旁的陸寶根道:“可以了!”他一拳打出後,兩寸外的樹枝都分毫不動。

“好,你用最後一拳的拳力,去打這棵樹試試。”陸寶根道。

賀齊舟調整了方向,一模一樣的一拳揮向那棵小腿般粗細的楊樹。“嘭!”只見那棵楊樹在雙拳揮擊下一段兩尺長的樹幹被打飛出去,整棵樹的樹冠直直落了下來,好在手疾眼快的陸寶根一手接住那段樹幹,一手託位樹冠後輕輕放輕在地方,兩人都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對方。

“你用了幾分力?”

“九分!”賀齊舟也沒想到自己的拳頭現在如此厲害。

“和姜竹打最多隻能用到八分!”

“為什麼?不都說他是天才中的天才嗎?”賀齊舟問到:“對了,聽人說他還跟你學過一段時間,你要和我說說怎麼才能打贏?”

“他的確極為出色,什麼東西都是一學就會,而且不像姜坻那麼性急,知道厚積薄發的道理。”

“我看姜坻的內力極為雄厚,北邙功都到第四重了,怎麼能說他性急呢?”

“可能姜坻太想超過與自己同齡的叔叔了吧,他們兩個都向我學過武功,只是姜坻已經不適合練我們的全真功夫了,因為他太急著通四脈,想練那些高深的武功,雲門派功夫已經定型了,再學其他門派的武功大多隻能學個表面。

而姜竹則不同,這小子每一脈都通得極為紮實,學什麼都會動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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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聽說我又要去北境,便和姜坻一起到終南山來學藝,他們都是姜憲的弟子,又是姜琮打了招呼,我也不想駁了他們姜家的面子,便答應教半年。”

陸寶根接著道:

“姜坻不到兩個月就走了,他倒的確是知道了大多數全真功夫,而姜竹則足足學滿了六個月,所學只有你現在使的這套真武拳!

其高明之處在於深究我全真的拳理,雲門功夫霸道但不持久,我全真講究深厚綿長,我離開之時,他已經能將我全真的拳理融入大河拳,半年來只做好了這一件事,但足以讓他受益終身,這也是為什麼他能扶搖直上,排到第二的高位,而姜坻雖然體魄更強,實力卻不如他的原因。”

“你離開時姜竹通幾脈了?北邙神功第幾重?”

“四脈巔峰,北邙神功馬上就要衝擊第四重了。”

賀齊舟急道:“那你只讓我使八分力?都三年過去了,你知道他現在是什麼實力嗎?”

陸寶根並不著急,緩緩道:“北邙神功歸根結底靠的還是內力,姜竹還小,再快也到不了第五重,你用八分內力足以和他周旋了,照我的意思,你最好還是故意輸了吧!”

“什麼?有你這麼當師父的,不行,我要當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