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武備館成立的意義所在啊!”誠王感慨地說道。摒棄門派隔閡,拮取各派之長,一天都沒在武備館學過的賀齊舟卻完美地呈現了各派武功組合的威力!讓誠王都有些歎服!

當然,陸寶根更加欣慰,當初讓小齊舟多看看茅屋中的各派武功,自己的講解雖然精妙,但小齊舟因為無法練習,只是落在虛處,能學會多少隻能憑其努力和天賦了。沒想到這小子已經學會了融會貫通!老天有眼啊!

左絀右支一直跟著賀齊舟節奏的姜坻見最終還是躲不過去,不由勃然怒起,真當老子怕你不成?低頭躲過拍向自己的雙掌,北邙神功再起,雙掌齊印賀齊舟前胸!

來得好!賀齊舟就等著他這一掌了,回攏雙臂,雙掌推出,“嘭!”真氣激射之後兩人各退一步,賀齊舟再進,繼續雙掌推出,姜坻不敢退讓,因為離臺邊只有三尺了,一掌過後,又被逼退一步,還未來得及喘氣,第三掌又至,這次再也聚積不起足夠的真氣,噔噔噔直退了六七步,掉下臺後跨出了沙坑才站穩,雙臂顫抖不已,胸中氣浪翻滾!

眼看著賀齊舟在臺邊拱手說道:“承讓了,殿下!”姜坻一時吐不出一個字,一股暖流從咽喉湧入口腔,待嚥下那口鮮血後,只能拱手認負,強擠出一絲笑意,也不去療傷,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場。

目送姜坻穿過人群走向大門的背影,賀齊舟不確定自己在臺上通脈後姜坻是因為收不住招式,還是求勝心切,不給自己任何喘息的機會。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姜坻突然使用北邙神功被自己擋住後肯定知道自己通了脈,而且其一出手就用上全力,一點都沒有留有餘地,出手之狠毒和仇信分明就是一類人!

當被宣佈獲勝之後,一直沉悶的校場內忽然傳出一陣熱烈的歡呼,天刑院的觀眾人數已是不少,武備館中竟也有好多人擊節叫好,他們可不管姜坻是不是皇親國戚。

賀齊舟從臺上走下來時,一口氣鬆懈下來,渾身猶如散了架一般,真氣激盪之下,也不知又多了多少傷口。李若谷想上前來攙扶,賀齊舟燦爛一笑,說自己沒事,然後一個人熟門熟路地又去了療傷室。

療傷室內一共有兩名醫師,負責的是一名五十來歲的中年女子,身著武備館的黑色長袍,見賀齊舟步入,不禁失笑道:“剛才就叫你認輸了,捱了一頓痛揍不是?你經脈再強,但只通一脈就想和姜坻打?那不是找死嗎?”

賀齊舟解下護甲衣衫,雙臂、腰腹、大腿上都是一道道細小的口子,不過這些傷還真不放心上,上點金創藥很快就好了,一場激戰後,真正需要擔心的是經脈有點受損,真氣開始渙散,不知道吃過傷藥後,能不能在下場比試開始前調息休養好。

賀齊舟苦笑道:“的確是被打得挺慘……”

“我就說麼,傷挺重,能走進來算不錯了……”

“教授,我勝了。”

“啊!”女醫師聽罷急忙出手搭向賀齊舟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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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脈了?那也贏不了啊?”

正巧見有兩人推門而入,有點臉紅的女醫師憤然道:“出去,出去,這頭牛壯著呢,死不了!”

許暮和李若谷還是不放心想跟來看看,聽醫師這麼一說,心中大定,便轉身離去,但見一個八字鬍山羊鬚的矮胖道士從他們身邊經過,直接推門進入醫療室。原來那傢伙的師父還真是元寶真人,怪不得……許暮和李若谷相視一笑,更加放心。

女醫師,發現身後的門口又有人進入,更是火大,大叫道:“出去!要我說幾遍?”雖然口中叫罵,手上卻是一刻不停,連點賀齊舟幾處穴位後,開始為其推宮過血,主要是防止內腑於血,而另一名男醫師則在熟練地為賀齊舟上著金創藥。

陸寶根笑嘻嘻道:“小蘭啊小蘭,脾氣還是那麼爆,是不是純陽那臭道士沒來,惹你不高興了?下次碰到,我替你好好教訓他!”

“元寶真人,你回來了?快快請坐,只是我現在忙著,請稍候片刻!” 女醫師回頭一看,驚喜地叫道。原來這名醫師名叫莫蘭,是峨嵋掌門純陽真人的師妹,早在武備館初創之時就追隨楊徵等人,擔任醫館教授之職。

莫蘭的治傷醫術極為高明,一柱香後,推宮結束,賀齊舟吐出一口淤血,頓覺輕鬆許多,不知為何,起了悲憤之情,恨聲道:“臭道士,這麼多年你都死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