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曲不盡是恨極了這斐賓,這次比武他也是打聽到了嵩山派是斐賓出場後,就極盡所能找到了一些頂級迷藥,在兩人比武的過程中悄悄的釋放出來,讓斐賓的速度和判斷力都下降了不止一個檔次。

兩人的武力程度其實差不多,要是真正的公平比試,沒有個三天三夜,把雙方的內力耗盡,是分不出勝負的。

但曲不盡可不是來比武的,他是來報仇的,所以才不會管自己用的手段是不是光明正大,哪怕是被別人說下三濫,他也要利用這個武林大會的機會,給自己的親弟弟報仇。

反正,自己是魔教中人,本來就無需有太多那些虛名的顧忌。

在曲不盡離開擂臺以後,作為擂臺安保的睿豐德的保安隊員走到了依然趴著的斐賓身邊。

伸手試探了一下斐賓的鼻息,在檢查了一下斐賓的脈搏、心跳等等以後,對遠端的裁判棚做了幾個手勢。

很快,就有兩個人抬著一副擔架、拿著一塊白布快速奔跑了過來。

跑到了斐賓身邊,開啟白布,就開始給斐賓打包,然後把打好包的斐賓抬到擔架上,迅速的抬走了。

周圍的觀眾和參賽者此時也明白了,這是本屆武林大會第一個身亡的武林高手。

不一會,作為本次裁判的突厥睿豐德大掌櫃李懷恩就站在了中間那個最大的擂臺上,說了一句簡短的話:

“魔教曲不盡和嵩山派斐賓的比武,以魔教曲不盡勝利結束。嵩山派大嵩陽手斐賓已經身亡,嵩山派要收屍,一天內,趕緊到裁判席辦理手續。逾期,屍體將由本次武林大會處理。”

說完後,也不管臺下那數千雙眼睛的注視,施施然的就下臺而去。

這感覺,就好像是死了一條狗,他上來問問這狗的主人還要不?要是狗的主人不要了,他們就把這條狗當做野狗處理了。

而且,這段簡短的話中透露出了一個關鍵資訊,那就是雖然曲不盡殺了那斐賓,但這就是這次武林大會的規矩。殺人無罪,贏者通吃。死的人不但白死了,而且還輸掉了比武。

“李掌櫃,你們守擂的安保人員怎麼不阻止那魔教曲不盡殺人?”

在李懷恩下臺後,弘.法寺主持古爾丹就找到他,並語氣中帶有質問的語氣對李懷恩進行發問。

“大師這是何意?貴寺在一開始,並沒有要求這次武林大會的比武做到點到即止不傷人命。大師您在多次公開講話中,以及本次武林大會的規則中,都沒有點到即止不傷人命的條款。大師這是在怪我?”

聽到李懷恩的反問,古爾丹馬上就反應過來,自己和對方其實不是對等的關係。自己的弘.法寺其實也惹不起那黑山衛的睿豐德。

一念及此,古爾丹馬上緩和了口氣,對李懷恩說:

“李掌櫃可別誤會,貧僧並無任何責怪睿豐德安保人員的意思。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能少傷人命總是好的。剛才那魔教曲不盡是先斬斷了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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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斐賓的手臂後,才再次發招取的斐賓性命。

貴方安保人員是可以有機會制止的。畢竟是一條生命,我佛慈悲,阿彌陀佛。”

說著、說著,古爾丹還唸了一句佛號。

看著這古爾丹但貌岸然一副偽君子的樣子,李懷恩差點連隔夜飯都要嘔吐出來,這太噁心了。要是拿突厥國師打死人,估計這禿驢會說是超度眾生,絕對不會提出要睿豐德保安救人的說辭。

“不知大師是準備如何安排呢?如果要修改武林大會的章程,那是貴寺和突厥可汗之間相互交流以後決定的事情。

這次我們睿豐德只是擔任裁判和安保任務。

也就是說,我們只按章程辦,要是章程修改後,要求不得傷人命,我們睿豐德的安保是無有不遵的。”

李懷恩這段話把古爾丹給噎著了。

他們弘.法寺雖然是東部突厥國師的師門,但卻是在東部突厥地面上的一個並不太起眼的門派。而且,在佛門眾多名山古寺中,他們弘.法寺也是佛門裡面排不上號的小寺廟。

要不是出了一個耶律鴻基這個佛武雙修的天才,他們說不定在二十年前就被佛門其他教派給吞併了。

這佛門內部可也是有不同教派和教義之爭的,其激烈和殘酷程度絲毫不亞於敵國對戰。輸了可就是亡國滅種的下場。

所以,古爾丹很清楚,他們弘.法寺沒有強大到擁有和東部突厥大汗討價還價的資本。

東部突厥大汗對他們弘.法寺是怎麼安排,他們就必須怎麼執行。

既然東部突厥大汗沒有在開始的章程裡面說明禁止傷人性命,那麼他們也只有遵從的份,哪裡敢、又哪裡又資格去和大汗討論修改章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