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少爺這計策不錯,免得總是要咱們家的黑山衛出手。咱們可是沒有拿朝廷一個銅板的軍費啊。”

“小氣,朝廷還不是我們家的。只是未來是留給楊佑那小子玩的。你們放心,大家的孩子我都有安排的。不用著急,孩子還小。以後他們自己的江山,讓他們自己去打就是了。”

這是李睿第一次在檀兒面前透露自己對孩子們的未來的打算。算是給大家打一個預防針吧,別惦記這楊氏大隋的江山。

“不過招安歸招安,還是要先把這方臘打痛了,才好招安。不然,他那聖公脾氣一上來,還以為我們去求他,那就是找死了。你去叫王未進來。”

兩萬還算厲害的冷兵器部隊,根本不能提起李睿親自作戰的興趣。他叫獨立師的師長過來無非就是安排一下,怎麼能全殲這兩萬人,並且最好是逼降這兩萬人。

這不是對外戰爭,不管造反的隊伍還是自己的隊伍,大家都是大隋的男兒,能少死一個人就是為大隋保留一份元氣。

因此,李睿特意把王未叫過來仔細研究作戰計劃,爭取做到少死人。當然,也不能因為為了少死人而束縛住了獨立師的手腳,畢竟戰爭總是要死人的。要是招安了方臘,也能少死不少人。

一直和王未、檀兒商量了足足有兩個時辰,才把大致的作戰方案確定。當然,這個作戰方案可不止是對付那兩萬人,而是針對整個方臘集團招安的作戰方案。

怎麼打?怎麼談?

什麼時候打?什麼時候談?

底線和原則是什麼?

一直到華燈初上,李睿才長吁了一口氣,揮手對王未說:

“你先去完成第一階段的任務,逼降那兩萬人。後續計劃我們邊走邊看,你先去吧。”

等王未敬禮離開後,李睿對檀兒說:“八百里加急,給你們大姐送過去,聽聽她的想法。畢竟這是她的帝國,別老是偷懶做內政,打仗的事情完全不操心怎麼行?”

“也不怪大姐,這打仗的事情有你操心就夠了唄。這要是操心的人多了,反而要壞事的。”檀兒為女帝辯解了一句。

“嗯,有道理,你去吧。順便看看流蘇這丫頭回來了沒有,問下她的絲綢生意談的怎麼樣?”

李睿想想也是有道理,要是女帝真的也插手軍事,戰略眼光層級不一樣的兩人鬧矛盾的機會肯定會增加,時間一長肯定影響夫妻感情。

看來自己這女帝媳婦是擁有不爭而爭的大智慧啊。

“少爺是要問流蘇談的絲綢生意,還是要問那如意坊的女東家呢?”

檀兒難得的打趣了李睿一句。畢竟,哪裡有不吃醋的女人啊。

“都可以問一下,不知道那沈壽後來如何了?都要問問。至於那方如意,要是方臘被招安,我們還是有機會繼續做生意。要是方臘不識時務,那麼這如意坊怕是要換東家了也說不定。”

有了這幾個女人後的李睿,對裝傻充楞那是頗有心得。他絕不迴避、逃避問題,而是直接分析問題。把各種感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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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理性的角度去分析,就讓這些女人再也沒有理由吃醋。

簡單來講,李睿的邏輯就是,我是為了大局,我是做出了犧牲,所以我不是好色,只是歷史發展的需要而已。

可別說,這招數百試百靈,從不落空。

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李睿並不沉迷女色,只是眾多妻妾需要一個臺階下來而已。李睿這麼一分析,大家都有了面子,就有了臺階下,自然就一團和氣了。

這麼多年下來,再多的情情愛愛也都淡然了,更多的是大家搭夥過日子,慢慢的親情也就多於愛情了。再說,在這大隋時代,愛情,實在是一種奢侈品。

大業十二年四月二十一日,大順皇宮。

“怎麼回事?方傑、杜微怎麼會投降?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說他們戰死了朕還更相信一些。”

方臘的手把紫檀木的桌案拍的啪啪直響。

嘴裡更是歇斯底里的在咆哮。

是啊,大順朝堂內外誰都不會相信,自聖公起事就一直跟隨在側的兩大軍中柱石怎麼會投降?如果連他們兩個都會投降,那就說明這大順朝廷是真的到頭了。

方傑、杜微的投降給大順朝廷帶來的不是別的,而是信心上的毀滅性打擊。連方臘聖公的絕對親信都對大順朝廷無望而投降,那一般的小官僚還有什麼指望嗎?

肯定是沒有了嘛。那大家自然就要各自為自己的退路打算了。一旦一個朝廷的眾多臣子都開始找退路,那這個朝廷就真的完了。

你想啊,

一個找退路的將領會不會在戰場上和敵人拼命?

一個找退路的文臣,一旦遇到敵人送來的勸降書,會不會勸自己的皇帝投降?

一個朝廷的心散了,大家都是在敷衍差事。這個朝廷會不會完?

不得不說李睿的這套方案用心之毒辣確實是罕見。不過唯有如此,才能少死人,少死大隋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