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知道,按照李睿的甩手掌櫃的習慣,這絲綢生意以後都會是由自己來打理,那這方姑娘再想和王爺見上一面那可就難了。

女帝就真不該放王爺出來,這一路還不知道要讓多少女人為了王爺害相思病,真是一見李睿誤終身啊。

想起自己前段時間,那種相思入骨的痛楚,流蘇不由得對眼前還茫然一片,懵懂不知自己心思的方如意產生了同情。

也不顧剛剛李睿提出了拒絕赴宴的說法,一把挽住了方如意的胳膊,大大方方的說:“我們莊主事情多,抽不開身,你要是不嫌棄,我們兩個先找地方聚一聚,如何?”

流蘇倒也不是一個魯莽之人,她是知道李睿平時對自己妻妾的寬容程度的。可以說,李睿平時在自己妻妾面前是基本沒脾氣的,甚至妻妾們還可以無傷大雅的欺負一下李睿。

李睿一般都不會在意。

另外,自己馬上要負責這邊的絲綢生意,和對方的東家吃吃飯、喝喝茶,加深一些交流,彼此留下一個好的影響,也是題中應有之意。

果然,李睿馬上支援:

“也好,流蘇去也好,把王三帶上,給你當個拎包的吧。”

跟李睿時間長了,大家也就都習慣從李睿嘴裡時不時會有一個創新的詞彙蹦出來。現在李睿的女人們大家都知道這“拎包”的意思,就是當個隨從。

“那好,我們走。”流蘇見李睿同意了,就對方如意說著,然後挽著方如意就朝花廳外走去。

快要出門的時候才回頭對李睿揮揮手:“莊主,回見了。”

“路上小心。”李睿追了一句。

其實,李睿也知道,這明裡暗裡對流蘇的保護一定不會少,但就是忍不住要多叮囑一下。或許是“父愛”發作了吧?李睿自我反省著。

“嗯,這個,李夫人,咱們去哪裡吃呀?還沒告別就這麼走了,不好吧?”

方如意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被流蘇拉出了花廳,感覺還沒和李莊主道別,是不是不太禮貌。但具體那潛意識裡面是不是捨不得和李睿分開,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別叫我李夫人,李夫人自然是有的,但這個稱呼我承受不起,你不用多想,要是不介意你就直接叫我流蘇吧。”

“那好,流蘇姑娘,你肯定比我大,那以後我就叫你流蘇姐姐了。你就叫我如意吧。”

流蘇很灑脫也很清晰自己在李睿身邊的定位,於是就在和方如意交換稱呼時,要對方直接叫自己的名字就好。

流蘇可是知道輕重的人,這正派的李夫人可只有一個,那就是當今女帝陛下楊澤天。當然,這世上還有、也只有一個人叫她為嬋兒。

就算是平妻也是長孫無垢,勉強能稱得上如夫人的也是四大貼身侍女和衛三娘,柳瓊花那幾個。

所以,流蘇哪裡敢讓方如意稱呼自己為“李夫人”?

那要是傳進任何一個李睿的其他女人耳中,都不用她們親自出手,只要她們其中一個略有不滿,她們的下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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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鐘就要了自己的命。

要知道,李睿的這些妻妾可都不是放在那裡擺著看的花瓶,個個都是有自己的一攤事業,手握重權的女人。

這些女人也就是在李睿面前溫柔、恭敬、嫻淑,一旦到了各自的領域或崗位那可都是女王。個個都有自己的私人勢力,那威風和決斷力毫不遜色於那女帝楊澤天。

而流蘇自己只是檀兒的一個使喚丫頭,機緣巧合之下被李睿收了房。論勢力、人脈,論和李睿的親近力,她可以說是排在李睿所有女人的最後一位。

哪裡敢有一絲逾矩?

“那好,我就叫你如意妹妹了,現在我們就去這青溪的春風細雨俱樂部吧。那裡應該是有這青溪最好的廚子才對,咱們今天就吃他了。”

“行啊,我本來就在春風細雨俱樂部的餐廳定了位置,正好省了再到處找位置的時間。對了,流蘇姐姐,李莊主的夫人很多嗎?我怎麼感覺你不是太尊重李莊主啊?”

“你是說,我們離開的時候,我只是揮揮手就走這回事嗎?”

“是的,這顯得很失禮。”方如意沒有意識到,她現在正在替李睿抱打不平。這可能就是潛意識的想護著李睿的心態作祟吧?

“沒有關係,莊主這人很隨和,平時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其實沒有那麼多的禮儀講究。要是禮儀過於繁瑣,莊主反而是要罵人的。”

“基本禮貌還是要有的,不然下次不好見面。”

“算了,以後再說吧。”

流蘇想著,你方如意這輩子不知道還有沒有再次見到李睿的緣分?真是想的夠多、夠遠的。

......

有時真不得不說這女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流蘇和方如意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天,等兩人走到卓正園門口的時候,關係就已經好的像親姐妹了。

也就是在此時,流蘇才終於搞清楚這趟買賣的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