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當天晚上白志生和李睿兩人在書房談了一些什麼。只知道白志生離開的時候笑的像個白痴,那是一個人發自內心的激動,抑制不住在臉上蔓延的結果。

第二天,李睿破天荒的主動回到皇宮,求見女帝楊嬋兒。說是求見,但李睿還是要婉兒去傳話,把兩人見面的地點定在了洗梧宮自己的書房。也就是李睿回宮,要女帝來見他。

當天下午,女帝和李睿見面的時候,外圍站崗的是御林軍,而內圍站崗的全部是皇家內衛和黑山衛一營五十人。

“李睿,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私密的事情要和朕說?還要朕動用內衛站崗?”

屏退左右以後,身邊只留一個婉兒伺候的女帝,終於放下了端著許久的帝王架子,和李睿平等交流著。

現在也只有在從不拿她當帝王的李睿這裡,她才能真正放鬆一下自己。女帝也不知道為什麼,李睿就從來沒有拿她真正當過皇帝看待。

雖然李睿嘴裡稱呼女帝為陛下,但女帝感覺的到,李睿稱呼“陛下”的那感覺和稱呼自己“媳婦”沒什麼兩樣。都是那麼親熱,那麼隨意。而女帝反而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雖然楊嬋兒還沒有愛上李睿,但也對李睿充滿了好奇和興趣,也知道李睿有本事,且絕對不會害她。現在看李睿搞這個架勢,她也想知道李睿是不是又搞出什麼好東西?

萬一再來一個堪比“曲轅犁”的發明,那對大隋帝國的幫助可就不是一點半點了。這也是女帝雖然不滿意李睿的裝神弄鬼,但還是按照他的要求佈置了保密程度最高的守衛等級。

甚至為滿足李睿要求的絕對不洩密的要求,還出動了只聽命於她一人的皇室內衛來站崗護衛。

“你猜。”李睿一邊從隨身的行囊中取出一些物件來佈置,一邊隨口調侃了一句。

“你可別說是精鹽的事情,昨天朕已經收到報告,知道你基本統合了全國的鹽業。這是大事、好事,但也沒必要搞這麼神秘吧?”

女帝此時都有上前一把把李睿撓個滿臉花的衝動,自己多少大事要忙?怎麼就鬼迷心竅的聽他的話,搞了一個最高等級的安保,難道就是來和他調情?

要是一會他拿不出匹配的秘密,朕就要治他的罪。

嗯,那治什麼罪呢?一個月不許進宮?他本來就不稀罕進宮。罰他俸祿?他賣精鹽一天就收穫鉅萬,現在更是整合全國鹽業,不缺錢。

那罰什麼呢?就在女帝糾結罰李睿點什麼的時候。

李睿已經在案几上攤開了他連夜畫的世界地圖,對女帝招招手,示意她走到近前來。

“來來,我的陛下,你來看看,看看這是什麼,我們再談。”

女帝自然是好奇的,走上前來只看一眼,就被深深的吸引住了。也顧不上介意李睿那句有點曖昧的“我的陛下”的說辭中的不恭敬。

而聽到“我的陛下”這種稱呼,婉兒還狠狠的用眼光挖了李睿一下,這意思是女帝雖然不追究,但我替陛下記住了,以後再算賬。

吸引女帝的是平放在案几上的一張巨大的羊皮紙,紙上畫的是地圖,這個女帝是看得出來的。只是這個地圖怪模怪樣的,好像是兩個球並在一起的模樣。

觀察了足足一刻鐘,女帝指著其中一個地方,猶猶豫豫的說:“這是朕的大隋帝國?”

“陛下睿智。”李睿由衷的誇獎了一句。

在一個從來不知道自己所在地面實際是一個球形的人眼裡,在一個第一次看世界地圖的人眼裡,在地圖上完全沒有地名標誌的情況下,還能準確找到大隋的位置。

不得不說女帝之所以能成為女帝確實是有她的過人之處的。

已經被鍛鍊的泰山崩於前都能面不改色的女帝,被李睿一句誇獎給激動的滿臉潮紅,開心的露出甜美的微笑。

這燦然一笑,讓李睿呆了一下,他又在楊嬋兒的笑容裡迷失了一小會。

看到李睿的迷失,女帝很高興。感覺上,哪怕朝政處理的順手,也不如讓李睿迷失這一會來的成就感大。

這兩人在搞什麼鬼?一個滿臉羞紅,一個目露迷離。剛剛還是在討論事情,怎麼一會就成了這種情況?

於是,旁邊站立伺候的婉兒不識時務的咳嗽了一聲。

“咳咳。”的聲音把兩人又喚回了現實。

“咳咳。”

李睿也掩飾性的咳嗽了兩聲,從短暫的迷失中回過了神。

然後從地圖下面拿出一張和案几上地圖同樣大小的薄娟覆蓋在羊皮紙做的地圖上,唯一不同的是薄娟上寫滿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