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睿以黑山莊莊主名義舉辦的,宴請全國七大鹽商的宴會上,在大家都對李睿的發言沉默以對的時候,白家這麼一表態度,七家聯盟的態勢瞬間被打破。

以後整合全國鹽業的主動權就完全在李睿那邊了。

因為,白家雖然衰落了,可是龐大的銷售渠道和網點依然存在。

也正是因為有這些經歷幾代人建立起來的龐大銷售體系,白家才能在不斷衰敗中依然位居七大鹽商之一。

現在有了李睿這個強大的靠山以後,白家只要稍加整頓,必然在可以預見的未來,重整旗鼓,再創曾經天下第一鹽商的輝煌。

有了白家帶著銷售渠道網路的加入,其他幾家鹽商的價值就被打了折扣,就算再加入進來也絕不會有第一個支援李睿的白家的分量重。

等白家家主白志生說完話,其他六家鹽商互相之間狂暴的眼神交流終於慢慢平靜下來的時候,李睿才開口:

“揚州白家的確是曾經的天下第一鹽商,這膽魄氣度確實令人佩服。熱烈歡迎白家成為優品雜貨鋪的渠道商,相信我們以後會有更廣闊的合作空間。”

有了白家這杯酒墊底,李睿根本就不擔心其他鹽商是不是進入自己的體系了。他們不進入自己的銷售體系,就是自動退出鹽業這個行業。

也就是說,今天就算沒有其他任何收穫,李睿的目的其實也已經達到了,擁有了銷售渠道網點以及實際經營鹽業經驗豐富的白家的李睿已經向整合全國鹽業的小目標,跨出了堅實的一步。

“能為李莊主效勞,是白家上下數千口子的榮幸。”

白志生已經毫無顧忌的對李睿表忠心了。是啊,既然已經加入,就要認清誰是主,誰是從?白志生在這一點上拎得很清。這從他每次和李睿說話都要行禮就可以體現出來他的恭敬。

“好,既然如此,以後白家進貨參照皇宮的價格,只用支付十倍比例的粗鹽即可。”李睿直接就給了白家一個好的價格。

沒辦法,李睿最低也只能給這個價格,因為他向皇宮裡面供貨就是這個價格。他要是給的再低,那就會顯得李睿不地道,自己媳婦的錢還要賺。

所以,雖然精鹽煉製成本只是粗鹽的兩到三倍,但十倍價格就是李睿對外的成本價了。

“多謝李莊主,我這就安排人手,統計發往全國所需的最低日消耗量。然後按比例向莊主支付粗鹽。”

白志生聞言大喜,他知道自己賭對了,有了這個進貨價,白家再次興盛指日可待。

要知道,現在市面上精鹽的售價是粗鹽的三十倍,而自己在李睿這裡拿貨價格只是粗鹽的十倍,按三十倍的銷售價格計算,這利潤率也是達到了驚人的百分之兩百啊。

“不知諸位今天可還有要成為優品雜貨鋪渠道商的沒有?”李睿對其他六個在旁邊看著,眼中流露出對白家羨慕妒忌到死眼神的家族家主問道。

六個家主互相看看,還是鍾家族長出來說:“鍾家目前還沒有最後的決策,這需要家族會議透過後,我才能答覆李莊主。相信其他幾家也是如此。”

其他幾家家主也都點頭附和:“我等皆是如此情形,請李莊主再多給我們幾天時間,我們家族內部還要商量一下,統一認識。”

“好的,隨便大家回去商量,我尊重你們的選擇權。那麼由現在開始,以後來拿貨的價格,由粗鹽價格十一倍起步。每天上漲一倍。直到三十天結束,漲到現在的市場售價。”

李睿根本不慣這些人的臭毛病,以後再說是否加入也可以,但價格肯定會上漲。不然怎麼體現出,第一個相信自己、跟隨自己的人獨具慧眼?

“啊,李莊主,您可不能這樣啊。要不就給我們三天時間?三天後再漲價,可以不?”現場的鹽商不幹了,但又沒辦法翻臉,畢竟只有這裡有精鹽,而且誰敢真翻臉?不要命了麼?

人家不用權勢欺壓你,而是和你玩商業,那是人家心情好,有素質。要是自己不懂進退分寸,你當這帝王之家是隻靠講道理上位的麼?

都是生意人,一聽成本價要漲,哪有不著急的。這就算是飛鴿傳書,也要三天,那這成本就漲到粗鹽價格的十四倍,這比白家拿貨價多了百分之四十。

這麼大的成本差,大家在市場上和白家就根本沒法競爭了呀。

“大家既然有要求,我也是以德服人,那麼就等大家三天,三天內精鹽價格就是粗鹽的十二倍,可以嗎?”

李睿笑著,一副從善如流的口氣和大家商量著,但掃視眾鹽商的眼中卻毫無一絲笑意和商量的餘地。

“李莊主,我淮南江家願意用粗鹽換您的精鹽,並貢獻出銷售渠道。”說著,江家家主江誠站起來對著李睿行了一個大禮。果然,在李睿的壓力下,鹽商中排名第五的江家也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