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京,胡蕊被葉珊珊安排在一家酒店住下。

“蕊蕊,記住,蓑衣刀客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不要和任何人說。這很重要!”葉珊珊摟住胡蕊,在她耳畔交代過後便獨自離開。

目送葉珊珊出了酒店,胡蕊有些心緒不寧。

以前從未聽葉珊珊提及過暹國的仇人,而且她的恨意流露出來時,是那麼的絕然而淡漠。像什麼一定要謹慎小心之類的話,胡蕊都覺得沒有必要囑咐葉珊珊,她能感受得到,此時的葉珊珊就是一支離弦的利箭,只有必殺的決絕,沒有任何收回和停止的可能。

胡蕊不知道自己能夠為葉珊珊做些什麼,在酒店房間的落地窗前坐下,她沒來由的想到了鬱森。

撥打了幾遍鬱森的手機號,都無法接通,胡蕊又撥打範小陸的手機號。

範小陸正補著覺,手機的震動讓他一下子驚醒過來,想著可能是郝大亙在營地那邊有訊息了,趕緊接通電話:“表舅,找到人了不?”

“嗯?找誰?誰丟了?”胡蕊聽範小陸的語氣挺關切的,忙問道。

一聽是胡蕊的聲音,範小陸頓時洩了氣。

“我說蕊大美女,這麼想我啊?到了暹國啦?”範小陸懶散地問道。

胡蕊聽出範小陸的敷衍之意,道:“範小陸,誰丟啦?不會是鬱森吧?”

“嘖嘖!大美女就是聰明!”範小陸道:“你怎麼算到鬱大師會丟了的?”

聽著範小陸不著調的言語,胡蕊沒精神和他瞎扯,道:“別鬧,我有事找鬱森,他是還在你那破營地嗎?手機總打不通。”

“也許在,也許不在,我表舅一早就趕去營地了,那邊你知道啦,沒訊號。”範小陸道。

“那行吧,有鬱森訊息了就趕緊告訴我哈,真有事找他呢。”胡蕊給範小陸交代完便掛了電話。

“嗨!這娘們!”範小陸本還想問問胡蕊什麼情況呢,那邊就摁掉了,想問的話全堵在了嗓子眼裡。

短尾野貓蹭著鬱森的腿,抬頭望著鬱森,貓眼裡滿是哀求之色。

“貓姐啊,你說你是不是越來越像人了?”鬱森坐在床沿上對短尾野貓自語著。

“慾望這東西就像野草,燒不盡吹又生。你本死裡逃生,卻又得寸進尺。你說你弄傷了範婷,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野貓的身子矮了矮,眼中哀求之色越發懇切起來。

“人和獸到底還是隔離著的,都有自己的道,還好範婷問題不大,不然哪怕你再是謹守獸道,我也只能滅了你。”

將野貓提起來看了看,鬱森的另一隻手在野貓身上撫摸著。

“你看,天道如此,你總還是沒逃過因果之道嘛,可惜了啊,一隻貓,再是有機緣,還真能成精?不過是苟活得長些罷了。”

說完這些話,鬱森拎著野貓的後頸站起身,幾步走到門口拉開門,一揚手將野貓丟擲了房間。

野貓就著鬱森丟擲的力度,蹭地竄到一棵樹上,動作明顯敏捷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