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張小少爺被通知操辦夫人的壽誕時,是很懵逼的。

他學的既不是酒店管理,也不是銷售策劃,怎麼會這些?!

沒辦法,學吧!

兩個月的兵荒馬亂,累得他本來就很白斬雞的身材更瘦了一圈兒。

好在當日沒出什麼大亂子。

但在獻禮的環節,尹笛明也懵了。

兩個嘴上沒毛的小子大眼瞪小眼。

誰能告訴他,郭老上頭就是這個跟他妹妹一邊兒大的小屁孩???

虧他費勁心思賭個石頭,得罪了霍禪不說,啥也沒撈到啊!

不對,這小屁孩肯定是哪個大人物派出來的,霍禪可從不打無準備之仗。

穩住穩住!

當即笑呵呵地跟著郭老送上了擺件兒。

尹笛明掃了一圈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怎麼過個生日大家送的禮都大紅大紫,跟過年似的?

他這是開出來的玉,確實是沒辦法,討個紅的彩頭。

其他人送的就很匪夷所思了。

什麼紅的葫蘆,取“福祿”之意;什麼紅的無事牌,取“平安”之意。

這都還能理解吧,這送一箱子紅彤彤的人民幣是幾個意思?

好歹含蓄點兒送金子吧……

從小受到老爹“官場如戰場”教育的少爺尹笛明表示接受無能。

後來知道那個箱子是上好老沉香的尹笛明:……

算了,反正也是他撿的漏。

這把下了霍家的面子,還搭上了霍老爺子的人脈,不知是福是禍啊……

他嘆了口氣。

————

入秋了。

杏疏看著窗外仍然鬱鬱蔥蔥的樹,心裡想著學校的銀杏也要長葉了。

今年開學,她就要轉到中醫專業去上課了。

面對兩輩子都全然陌生的學科,她在家裡瘋狂惡補。

溫清禮見她學得認真,以為她是真的喜歡,還特意把主臥騰給她,自己在書房辦公辦得越來越晚。

等杏疏終於趕上學校開學的進度,把脈案背了個七七八八的時候,才意識到溫清禮已經至少兩週晚上十二點以後才回臥室睡覺了。

非常叛逆。

杏疏抱著枕頭敲了敲門。

“進。”還是那個冷冷淡淡的聲音。

杏疏在心裡深吸一口氣。

好想要那個發燒之後可可愛愛的老公啊!!!

“老公?”杏疏從門口冒出個腦袋,“現在很晚啦,你不睡覺嗎?”

溫清禮看了看錶,“還不到十一點,我一會兒就去。”

“不行!”

已經學過中醫理論的杏疏雄赳赳氣昂昂,“中醫講,子時膽經最旺,即‘肝之餘氣,匯於膽,聚而成精。膽為中正之官,五臟六腑取決於膽。氣以壯膽,邪不能侵。膽氣虛則怯,氣短謀慮而不能決斷。’”

杏疏一口氣背完,合計合計自己背的應該沒錯,繼續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