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朱家。

短短几天內,朱家兩次聚集在議事大殿。

這次,甚至比上一次朱天元被廢,來的人更多。

議事大殿內,幾乎朱家都能上的了檯面的人全部都來了。

這在朱家是不可想象的。

全族會議,平常幾年都難得開一次。但是這次再開全族會議,距離上次朱家連發兩道金令,也才僅僅過了兩天而已。

與朱家在金陵紮根千年的歷史比起來,微不足道。

大殿內此刻人頭湧動,嘈雜聲不斷。

“都給我安靜一點,一個個像什麼樣子,還有點朱家弟子的樣子嗎?”

貴為朱家第一脈脈主的朱血看著下方帶著驚慌的朱家族人,臉色陰沉。

朱血呵斥了一聲,場面才稍微安靜下了一點。

“帶朱厲贏。”

很快,朱厲贏被人扶著走了進來。

朱厲贏被周宸氣機壓迫,一腳踩在了地下,一身修為也是半廢,此刻連普通的走路都需要人攙扶。

也由此能看出周宸的可怕,輕輕鬆鬆將一尊七道境的強者鎮壓,不費半點吹灰之力。

“朱厲贏,今天的事兒你最清楚,給我全部說出來,一絲一毫,不得隱瞞和遺漏。”

朱家老祖閉關,朱血就是整個朱家最高話事人,也只有他才震得住其他幾脈。

朱厲贏推開了攙扶自己的族人,對著上方九位脈主一一行禮。

完事兒後,才緩緩開口:“今天廣昌武館招生,修羅帥周宸上門踢館。”

“讓我們朱家三天之後,去金陵江。三天以後若是不到,百萬修羅軍……”

“橫推朱家,雞犬不留。”

話音剛落,大殿內的眾人都是一滯,場面詭異的沉寂了下來。

三天以後,若是不去。

百萬修羅軍,橫推朱家?

好大的煞氣,好大的殺氣。

這就是那位修羅帥?

人還沒有見到,但任誰都能感覺到這位修羅帥的鋒芒畢露。

他不像一些老人,油滑世故,做事兒永遠都留半分餘地。

這位僅僅二十五歲的修羅帥,鋒芒畢露,開口就是殺。

不給你留半分迴旋的餘地。

“繼續說。”

朱血深吸了一口氣,用手中的柺杖敲了敲地面,示意朱厲贏。

“廢了天元的,就是周宸。拆了門匾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