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雅的事情讓宋康對宋元容的態度變得陰晴不定,不過礙於要利用宋元容,宋康也沒有太過分。

“父親忙完了?”

“恩,你出去做什麼了?”宋康看著小亭拿了許多東西,眉頭緊皺,“女子不可太過張揚,好好呆在府中。”

宋元容也不惱,“父親教訓的是,不過今日在街上買到了好東西,父親要看看嗎?”

宋康剛想說不看,想想還是說道:“去我書房。”

宋康的書房中掛了許多畫作,宋元容看不懂,也懶得研究,她開門見山道:“父親瞧瞧這是什麼。”

宋元容將那副墨寶攤開,遒勁有力的字顯現出來,宋康如意料之中一樣,沒有多少興趣。

“這是一名女子寫的,我看這墨寶不錯,買來送給父親。”宋元容笑著說道,眼睛彎彎的如同月牙一般。

宋康看著宋元容,似乎是被她的笑容真誠感動,記起來宋元容是他親生女兒這個事實,連帶語氣都慈祥了些。

“的確不錯,元容有心了。”

宋元容趁機道:“父親喜歡就好,我覺得這女子的字著實不錯,想請她到府上來教習女兒,不知父親可同意?”

宋康皺眉,“街邊女子,不知背景緣故,還是不要隨意結交為好。”

“女兒的字向來不好,先生又都是男子,好容易遇見一女子,女兒不想錯過。”宋元容掩下情緒,委屈道:“女兒識人不佳,明日我將這女子帶來給父親瞧瞧,若是父親覺得尚可,便留下她如何?”

宋康看了看字,目光落在了內容上,他念道:“眾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閒,文采倒是不錯。”

“父親是同意了?”

“你想學便學吧,總好過天天出門露頭。”

“謝謝父親!”宋元容如同小孩一樣,高興的跑出了門外。

剛一出去她便收了笑容,揉了揉僵硬的臉,抱怨道:“演戲還真是個技術活。”

次日,宋元容一早就將鄭涼意帶到了宋康的寢房。

“做過官奴,會伺候人吧?”

鄭涼意低眸,“會。”

“記住你的目的,不管你用什麼法子,讓他對你有印象,不成功的話,那你連青樓女子都做不成了,我會即刻要了你的命。”宋元容看了她一眼,帶著些威脅。

“小姐放心。”鄭涼意說道,“侯府夫人是我最好的選擇,即使是為了我自己的前途,我也會盡全力。”

“那便最好。”

說罷,宋元容敲了宋康的房門,換上了滿臉笑意,“父親,我把那女子請來了,您快幫我看看。”

門內的宋康喝道:“大清早看什麼!”

宋元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門進去,“父親昨日答應我的,可不許食言。”

宋康穿著中衣,滿臉怒氣:“胡鬧!”

“啊,父親怎麼還未洗漱,女兒錯了。”宋元容故意捂了捂眼,聲音洪亮道,“我以為父親收拾好了,把下人都指使著做事去了,會不會耽誤了父親上朝呀。”

宋元容的話說完很久,宋康都沒有回答,而是直勾勾的看著鄭涼意。

今日鄭涼意依然穿著樸素,髮髻半繞,長髮從肩上滑落,垂在胸前帶著飄然,她抬眸,正好與宋康的眼神對上。

鄭涼意略作訝然,微微低頭,柔聲道:“民女見過侯爺。”

“你就是寫出‘眾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閒’的女子?”宋康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轉著,一旁的宋元容奸計得逞,慢慢的靠邊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