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著紀帆月的脖子:“如果不是看在你懷孕的份上,你以為你能在這跟我說話?”

“你,你,你想幹什麼?”

紀帆月護住自己的肚子:“你想對我的肚子做什麼?”

“我?”杜成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把小刀:“別怕,我只是想看一看你肚子裡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紀帆月心下暗罵,難道杜成是個變態不成?心裡如此想,她更加警惕起來。

“您這是跟我開玩笑嗎?孩子還太小,不到出生的時候。”

她慢慢下床,一步一步往後挪:“您可以把刀收起來嗎?我,我有些害怕!”

杜成把玩著小刀:“別怕,我會很溫柔的,保證不會很疼,你只要乖乖配合我就行!”

他的語氣溫柔,表情柔和,像一個慈愛的長者,哪裡像正在犯罪的人呢?正因為這樣,紀帆月更是恨的牙癢癢,什麼有愛的慈善家?還不是偽君子一個!不,說他是偽君子似乎還輕了些,應該是披著羊皮的狼,打著善良的旗號的變態才對!

更讓紀帆月憤恨的是眼前這個變態正打她肚子裡的孩子的主意,可惡,這樣的人就不應該活在世上浪費糧食。

心裡雖然恨的要死,但她必須裝作被杜成的“玩笑”嚇到了一般,她努力扯出一個笑容,柔柔弱弱的道:“您別開這種玩笑,我膽子有點小。”

“呵呵呵。”

杜成笑了起來,他丟掉手中的刀,一步一步走向紀帆月:“你說的對,經常開這種玩笑會被人當真的。你放心,我剛才不過跟你玩笑而已,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紀帆月心中冷笑一下,玩笑?真當她是三歲小孩啊?這種把戲她會信?不過,敵強我弱的情況下,她才不會傻傻的把自己的情緒表現在臉上。她拍拍胸脯,牽強的笑道:“先生可真會開玩笑,我差點都當真了。”

杜成隨便坐下,表情和善:“你這不是沒當真嗎?不用當真,我不會對你怎樣的,全世界都知道我杜成喜歡小孩,最尊重的就是孕婦,你儘管在這裡養胎,找你丈夫的事交給我。”

紀帆月感恩戴德:“謝謝杜先生,您真是大好人,好人有好報,您,您……”

你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

杜成倒是不謙虛的接受了紀帆月的“歌頌”。他微笑著站起來”你渴了吧?我給你倒杯水。”

“您給我倒水,那我會過意不去的,不如這樣,我給您倒?您別看我大著肚子其實端茶倒水這些小事都沒問題的”紀帆月獻媚的起來就往房間外走去,心下已然冷笑不止,倒水?她看是想搞什麼陰謀吧?

“站住!”

杜成的一聲呵斥,嚇得紀帆月猛地轉身,驚恐的看著他,半響不敢有動作。

見紀帆月被嚇到,杜成放緩了音量:“你在這別動,這種小事怎麼能讓孕婦來呢?我去吧。”

“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紀帆月小心翼翼,乖巧的回到房間做好。見紀帆月如此聽話乖巧,杜成滿意的點頭,臉上的笑容更加真誠和善,然而,轉過身的瞬間,他的笑容變了味道,竟有幾分陰冷。

杜成走出房間後,紀帆月臉上的討好不見,她冷靜看著房間門,心下有些著急,她敢肯定,杜成把她帶到這裡一定沒安好心,她要怎樣脫險呢?目光瞥向地上那把被杜成遺忘的刀,露出一個笑容。

她把刀放在被子底下藏好,杜成,最好不是她猜測的那般是個變態,不然,她不會讓他活在世上浪費糧食。

不一會兒,杜成端著一杯水進來,紀帆月依舊乖乖巧巧坐在原來的位置,就連笑容都一模一樣:“來,喝水吧。”

紀帆月接過:“謝謝!”端著她卻不敢下嘴,如果這杯水沒有問題,她敢把紀帆月著三個字倒著寫。

見紀帆月遲退不喝,杜成冷聲問道

:“怎麼,你不想喝嗎?”

紀帆月連忙搖頭:“不,不是,我,我只是瞧著有些燙,想等它涼些再喝。我這就喝。”

這樣說著,她裝模做樣的吹吹,餘光偷偷朝杜成看去,果然看見他那雙迫不及待的目光。

紀帆月的目光一轉,哼,她倒想看看他葫蘆裡賣什麼藥,她喝了一口水,自然的用衣袖擦擦嘴巴,悄悄把水吐在衣袖上,把水杯放下,疲倦道:“竟有些累了,我還是睡會兒吧。”

見此,杜成只是笑了笑,並未阻止,很快,紀帆月傳來規律的呼吸聲,他慢條斯理的起身,轉身出了房間。

紀帆月才鬆了一口氣,剛想起身,腳步聲越來越近,她遂又躺下。

卡擦一聲,房間門被關上,杜成陰沉著臉居高臨下看著紀帆月,不,準確的說是看著紀帆月的肚子。裝睡的紀帆月感覺被子慢慢被掀開,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杜成,終於要行動了嗎?

杜成把被子掀開之後,手中出現了一把剪刀,很快,紀帆月的孕婦裝的扣子被他剪掉一個,紀帆月的心開始緊繃,一股怒意湧上心頭,他果然是對肚子裡的寶寶來的。

當第二個釦子也被他剪落,紀帆月忍無可忍,握緊刀柄的手已經捏的生疼:“混蛋,你去死吧。”

伴隨著她的怒意,只見寒光一閃,刀身已經刺入他的腹部。趁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她踹了杜成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