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紀帆月相認以來,紀帆月從來沒有叫過他一句父親或者爸爸,如今咋一聽,一股作為父親的自豪感湧上心頭,他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作為一個父親的自豪。

“帆月,再叫一遍好不好?”

柳江淮期盼的盯著紀帆月,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由得讓紀帆月心裡發酸。這一刻,她釋然了,就算權利再大,他始終只是一個普通人,他始終是一個思女心切的父親!

“父親!”

“哎!”

柳江淮手足無措的抱住了紀帆月:“帆月,再叫一遍好不好?再叫一遍……”

“父親!”

“哎,哎!”

紀帆月鼓起勇氣擁住了柳江淮,眼中已是淚光點點,幸福莫過於這一刻,有愛,有溫暖,就算流淚也是幸福。

“您放心,我一定會把母親的珠寶找紀的。”這是她對他的承諾。

柳江淮曾經告訴她,這套古董首飾是家傳之寶,延續了幾百年的歷史,對他很重要。

不從家族方面說,珠寶是柳江淮送給妻子的結婚禮物,寄託著他對紀帆月母親的愛戀,自然想讓它物歸原主。

“好孩子,它本就是屬於你的。”

“至於林總,我需要父親的幫忙。”

“好,不管什麼,讓柳巖去做吧,你如今安心養胎就是。”

對於女兒,柳江淮那是一百個疼愛,如今紀帆月又心甘情願喊他父親,說明在他心裡的芥蒂也消失不見,這更讓他開心了。

“我……”紀帆月得目光有些暗淡。

“好了,不想說就不說吧,安心在家裡住下,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看紀帆月的表情,柳江淮自然猜到她與顧亦深發生了矛盾。不過,作為父親,作為過來人,他自然知道夫妻哪有不拌嘴的道理,只要想通了,也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好。”

紀帆月輕輕點頭,便垂著頭不再說話。

夜已深,顧亦深翻來覆去睡不著,旁邊本該溫暖柔軟的身體變成了冷冰冰的床單,讓他感覺心也空了一大半。

她呢?是否也想他這樣翻來覆去睡不著呢?是否則想著他呢?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紀帆月,她望著窗外的黑幕出神,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如今竟然都離不開了嗎?沒有他就睡不著覺了嗎?

真是可笑,紀帆月你快三十歲了,還小嗎?為何不懂呢?成人的遊戲,又豈是那麼簡單?誰認真誰就輸了,不過,她不是已經輸的徹底?

柳江淮從書房裡出來,見紀帆月房裡的燈還是亮的,他嘆口氣,走過去敲門:“帆月?你還沒睡嗎?”

“父親,我已經睡下了。”紀帆月抱著頭說道。

“好,別睡太晚。”

“知道了。”

回到房間,放在書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柳江淮疑惑,這麼晚了,誰會給他打電話?

顧亦深?他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想來是為了帆月吧。

“亦深,怎麼了?”

次日,紀帆月如約來到與林總約定的咖啡廳,而這一次,她不是單獨一人,跟在她身後的還有柳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