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當是真的很缺錢,而且偷他那點兒東西,雖折損了他的尊嚴,卻沒對他有別的傷害。所以,還是招了吧.....?

紀帆月正在舉棋不定中,顧亦深卻忽然俯首朝她靠過來,咬著她的耳朵:“把我吃幹抹淨就跑得遠遠的,你說我該不該去找你?”

吃.....吃幹抹淨?

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可是.....

可是他們在一起這段時間,最親密的事情,也不過是接個吻,她什麼時候把他給吃幹抹淨了?她人生中唯一一次同房的經驗,還是被宋氏一家坑去幫宋菲菲.....

想到這裡,紀帆月的臉色,幾乎像是被針管抽去了血一樣,飛快變得蒼白,嘴巴張張合合了好幾回,才聽到她顫抖著問道:“你.....你就是.....宋菲菲的未婚夫?”

“嗷!”

她的話才落下,額頭就頓時有個暴慄響起,很疼,足見下手的人,有多氣,疼得紀帆月都把小臉皺成苦瓜臉了,捂著額頭,惱怒地瞪著某人。

“誰的未婚夫?”

顧亦深是有點兒生氣,但同時也是想提醒紀帆月,別亂說話:“顧宋並沒有聯姻,也沒訂婚,哪裡來的未婚夫?”

不是!

在紀帆月看來,這跟訂不訂婚的沒關係,原來顧亦深就是那晚的男人,而他就是宋菲菲看上的男人。

那自己這算不算睡了準姐夫?

這個想法,讓她感到噁心。

都不需要她說什麼,顧亦深就已經從她的眼神裡,解讀出她的想法,這回是真的生氣了,把紀帆月翻過來,按在自己的大腿上,抬手在她的屁股上“啪啪啪”拍了幾下:“紀帆月,你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我和宋菲菲連手都牽過,也沒訂婚,哪來這麼噁心的關係?趕緊把你腦袋瓜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通通給丟了!”

他霸道起來,真是無人能敵。

屁股上一陣陣發疼,不用扭頭,紀帆月便知道,顧亦深此時的臉色有多難看,她都不敢吱聲為自己的剛才的想法辯駁。

委屈的搓著發疼的小屁屁,瞪他:“就算.....就算我想茬兒了,你用得著這麼狠麼?”

他這可真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啪啪啪”打得可用勁兒了。

“這次不把你打怕了,誰知道你這腦袋瓜子,又冒出什麼奇葩的想法來?”

顧亦深的氣還沒消,臉色依舊陰沉得彷彿隨時能滴下墨汁來似的,他氣狠狠地瞪著懷裡的小獵物:“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再敢有這些噁心的想法,看我怎麼收拾你!”

互通心意之後,紀帆月在顧亦深面前,多數時候是耀舞揚威的,但每每顧亦深真的生氣時,她又立刻變成小慫包了,哪怕眼前,他們還沒到那一步,他每次“收拾”她,都讓她面紅耳赤,腰痠腿軟,要是真到了那一步,她都不敢相像,自己會被收拾成什麼樣子。

所以,每每這個時候,她都果斷裝慫包,不敢和他硬槓。

她乾脆也不爬起來,委委屈屈地趴在他的腿上,緩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什麼,紀帆月猛地抬起頭轉身,看向顧亦深:“不對,那天晚上,房間那麼暗,我連你看不清楚,你怎麼那晚的人是我?”

那會兒,她還曾想過,偷偷開燈,看一眼,這個男人長什麼樣呢。

沒開燈的情況下,想看清一個人的五官,絕對是不可能的。

紀帆月無比確定。

顧亦深勾了勾唇,順勢將她摟進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只見紀帆月的臉和耳朵,就像傍晚的火燒雲一樣,瞬間紅了起來:“流氓!”

“得虧我的耳力和嗅覺靈敏,不然,我上哪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