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無數猜疑在紀帆月的腦子裡閃過,她不知道,喬浩宇沒有說出口的話,到底是什麼?如果是不適合,倒也能理解,畢竟用“天之驕子”來形容顧亦深都不為過,而偽裝後的自己,的確是配不上他;

如果是不可能在一起.....

紀帆月眼睛輕眯,細細打量著喬浩宇,彷彿想從他的表情裡,找出一絲一毫,說這話的理由和根據。

她覺得,自己不可能和顧亦深在一起的唯一理由,就是東港市那一晚。

這是紀帆月自己認為的,橫在她和顧亦深最大的問題。

難不成,喬浩宇也知道這事兒?

他是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帆月,我不管,只要他住在這裡,我也要住在這裡。”

喬浩宇稍微緩了半分鐘左右,激動的情緒漸漸消彌殆盡,再次開口時,他連表情都換了,和霸道起來顧亦深有得一拼,任性地說道。

哎!

紀帆月悔得腸子都青了,她都不知道自己那會兒是哪根筋搭錯,怎麼就同意了喬浩宇的提議了呢?

她腦子轉呀轉呀,想著應該用什麼法子,才能讓他打消住到自己家裡的想法。

然而,她這還沒想到法子呢,喬浩宇就已經淡淡地開口了:“你與其在這裡想法子說服我,不如想法子去說服他,讓他從你家搬走。”

雖然,他堅信,就算顧亦深住到紀帆月的公寓去,他也不可能得到什麼便宜。

但同樣做為追求者,他此舉,讓喬浩宇極為不爽,這擺明了就是無賴行徑。

那一刻,一向講禮守禮的喬浩宇,忽然意識到,在追求紀帆月這件事情上,自己不能太守禮儀了,因為他的對手,壓根兒就不是個講理的人!

於是,他立刻改變了自己的追求策略。

讓她去說服顧亦深?

呵呵!

她要是有這本事,又怎會他讓賴住成功了?

紀帆月乾脆什麼都不想了:“行,你想住就住吧。”

不過,我得提前申明一下啊,我家的結構,你也知道,一書房,一主臥,一客臥。

書房沒有床,主臥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想了,客臥目前是顧亦深在住,你要是來我家住的話,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和顧亦深一起住客臥,要麼睡客廳。”

因為顧亦深和喬浩宇,只要撞到一起,倆人就必定用眼神撕殺幾百個回合。

不知道是契機不對?還是因為她在場?

他倆倒是不爭不吵,更不會動手打架,可只要他倆同時出現,她就明顯感覺周圍的溫度,直線下降好幾十度。

弄得紀帆月是提心吊膽的,總擔心他倆一個眼神碰出火花來,立刻就會大打出手。

後來,紀帆月總是絞盡腦汁,將他倆分開,單獨與其中一人見面。

明明都看對方不順眼,可這倆貨,卻總是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出現,弄得紀帆月心累交猝。

現在,紀帆月也明白過來了,與其自己總是在中間做周旋,不如讓他倆正面“幹”起來吧。

要是他倆在自己家幹起來了,她正好也有理由,將他倆一起掃出家門。

嗯,這麼想著,她更加歡迎喬浩宇到自己家裡住了:“你現在去收拾行李?一會兒過來?”

“好。”

從紀帆月臉上,看到一絲兒狡黠,這小丫頭是想看他和顧亦深打架呢,然後好沒一舉將他倆一起掃地出門?

喬浩宇一眼就識破她心裡的小九九,但也沒有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