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他得替他家老闆,把未來老闆娘牢牢地守好了。

“只要你不說,顧亦深怎麼會知道?”紀帆月瞪他。

林曉洲低著頭,故意不與她對視:“紀小姐,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嗯,他絕不會承認,他這話有點兒一語雙關的意思。

嘿!

什麼意思?

他這是想提醒她,別想瞞著顧亦深,自己和喬浩宇見面是吧?

她和喬浩宇見面,那是光明正大的事,有什麼好瞞的?

不過,貌似也沒必要專門跑去跟他說吧?

搞得好像跟他報備一樣。

紀帆月被林曉洲這話給噎得,一時沒找到話來回他,只能繼續瞪他。

倒是一旁的喬浩宇,一副完全不把林曉洲放在眼裡的樣子,笑著問紀帆月:“夜還不算深,能請我到你家喝杯茶?”

這樣的要求,對於他和紀帆月目前的交情來講,很冒昧。

可也沒辦法了,後面這條大尾巴,看是想甩都甩不掉了。

一聽喬浩宇這話,林曉洲心裡急了,但隨後一想,紀心悅是個守禮的人,她應該不會答應吧?

紀帆月又看了林曉洲一眼,知道這個憨憨軸起來,也是八頭牛拉不走的,罷了,他不是說除了回家,其它時間,他都得貼身保護她麼?

那她就回家吧。

“當然。”紀帆月欣然應下。

喬浩宇昨晚航班晚點,到青城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們便沒有見面。

今天一整天,大家都在忙著孤兒字搬遷的事情。

人家大老遠地跑來幫自己,紀帆月覺得於情於理,自己都得好好謝謝人家一番,請他喝杯茶那也是應該的。

至於深夜,單身的她,同意讓一個交情不算深的異性,到自己家裡,這可能於禮不合這種事情,紀帆月不是沒有考慮到,但她相信喬浩宇的人品。

紀帆月的答應,讓林曉洲直接傻眼了。

怎麼可能,紀小姐怎麼會答應了!

他剛才已經說,除非紀小姐回家,否則他就得跟著她,現在他不能再反口說,他也要跟著一起去她家吧?

林憨憨傻掉了,欲哭無淚地看著喬浩宇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子,走進紀帆月的公寓,他不得不給顧亦深打電話,彙報情況。

老闆都那麼努力了,為了紀小姐,他連命都可以不要,要是因為自己的看護不力,最後讓喬浩宇這小子鑽了空子,那他由不是成罪人了?

紀帆月還以為,她和喬浩宇一進屋,就會接到顧亦深的電話呢,沒想到,她和喬浩宇在陽臺上喝了幾泡茶,這個彷彿在醋缸裡泡大的男人,居然連個資訊都沒給她發。

“那天,你連續幾個小時泡在沂陵江找我。”

第二泡茶衝好,紀帆月雙手給喬浩宇端了一杯,自己再端起一杯,以茶代酒,敬他:“喬浩宇,謝謝你!”

謝謝你這麼誠摯地對我!

紀心悅漸漸發現,越是在面對真誠的感情和誠摯的人時,越覺得,所有感謝的話,都顯得那麼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