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口飛劍懸停樓道,其中一柄更是抵在綦巖路眉心,敢動不敢動?

屋裡,綦嬌嬌幸災樂禍道:“人家好歹是個將軍,多少給點兒面子啊!”

劉景舟撇撇嘴,點了一根菸,提高了音量,慢悠悠說道:“綦將軍,你們特別行動中心跟我們縛仙局要爭什麼,那就光明正大去爭。派人去監視我家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正好,我前些天跌境了,現在有些控制不住飛劍,萬一有個手抖咋辦?到時候在把我拷上手銬腳鏈豈不是太委屈人了?”

話說的陰陽怪氣,綦巖路聽得彆扭至極,但是啊!不敢動是真的不敢動。

三十六柄飛劍,有三十五柄懸停樓道,唯有一柄正對眉心,可光是這一柄,綦巖路都有些受不住!

這位將軍忍不住心中罵街,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用飛劍的!

一旁有個中校開口道:“秋官大人,說起來怎麼都算是同僚,咱們還是有話好好說吧。”

劉景舟咧嘴一笑,“你才是老大?”

一句話問的這位中校啞口無言。

劉景舟揮了揮手,把飛劍召回體內,最後懶洋洋說道:“請我喝酒可以,來找事兒就得掂量掂量自個兒的分量了,不要以為我跌境了就好欺負,我劉某人就算是跌境了,捏死個金丹修士也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

綦巖路微微眯眼,走到門口,冷聲道:“我綦巖路肩膀上的軍銜兒不是花錢買來的,小時候沒能拿起槍上戰場保衛國家,但我長大後沒少拿著刀攔著想要來禍害我們華夏的煉氣士跟西邊兒的所謂魔法師。我也把話放在這兒,你劉景舟但凡敢幹一點兒讓老百姓不安寧的事兒,綦巖路頭一個跟你拼命。”

說完之後,這位少將扭頭兒就走了。

劉景舟一臉懵逼,轉頭看向綦嬌嬌,疑惑道:“怎麼搞的我像個反派?”

清涼女子微微撇嘴,淡然道:“可能某人長得就不那麼正人君子吧。”

“好了,說正事兒,半個月後就是陽曆年了,你得去京城開述職會,得提前準備一下,至少你秋官主管的西北區域你最近得了解一下,開會也有什麼說。還有,綦巖路這些人肯定不是壞人,只是咱們出發點不一樣,所以鬧歸鬧,不能打死。最後一件事,谷凕走了以後,讓你頂替他的位子,所以你還得兼顧研究所那邊兒,畢竟那裡面還有你想要研究的東西。哦對,你得時不時去青棠大學的考古系講課。”

劉景舟一臉呆滯,長長啊了一聲,隨後說道:“對了,你那個槍法練的怎麼樣了?”

綦嬌嬌眯起眼睛,“少給我扯東扯西,我不是跟你商量,只是告訴你。”

結果下一刻,某人嗖一聲就跑了,頭都不帶回的。

此刻劉景舟估計都在罵娘了,早知道這麼麻煩,就不該跟谷凕扯上什麼關係。

出門之後,劉景舟還是沒著急回家,而是先跑了一趟黃昏鋪子。

這地方都成了研究所的第二食堂了,周越這傢伙現在也開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就天天往黃昏鋪子跑。

畢竟在這一條網紅仿古街,黃昏鋪子就是個網紅打卡地了。

呦呵!生意這麼好?

幾十張桌子居然淡淡星星坐滿了人,都是穿著漢服的少男少女,居然還有在那邊兒對詩的!

周越眼尖至極,一瞧見劉景舟來了,三步並做兩步跑過來,笑呵呵說道:“老劉,我這安排,怎麼樣?”

劉景舟便煞有其事的轉頭看了看,幾乎有牆的地方就有壁畫,倒畫的頗有仙氣,就是那個夜遊神的背景圖,某人有些遭不住,還有那題字是什麼玩意兒?話說的極好,字跟螞蟻爬的一樣。

“我說周大公子,有空了抓緊修煉去行不行?綦涼快不是都傳你功法了嗎?人家胡丫頭都去閉關了,你是一點兒也不著急啊?”

周越撓撓頭,笑呵呵道:“著急有什麼用?你不是都說了我不是那塊料嘛!所以我老周才幫著你照看生意呢。”

劉景舟又抬頭看了看那掛了零零散散幾個的木牌,“這又是幹什麼的?”

一提這個,周越就來了勁兒,扯著劉景舟就到了最裡面一個大書架,指著其中幾本書說道:“跟你說啊!來這兒的小哥哥小姐姐,可都是衝咱們這無事牌來的,這是我特別特別喜歡的一本書裡面的,我照著抄過來的。那本書裡江湖朝堂,山上山下,酒水劍術,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我都追了好幾年了,就是最近作者大大有些託更。”

說著就給劉景舟介紹了起來,“你看,咱們鋪子裡賣酒水,只要喝了酒就可以往無事牌刻字,你每隔幾天挑出來些好的刻個章送出去,就你的手藝,咱們鋪子不火都難啊!”

劉景舟直翻白眼,沒好氣道:“得!我謝謝你了!”

本來是想著把黃昏鋪子做成一個修煉用的地方,按現在的話說,就是做個會所,結果這傢伙真給我弄成了酒鋪。

周越接著說道:“牆上那字是個青衫背劍的大帥哥兒寫的,人家喝了一杯酒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