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完了?”

欒一束瞪大了眼珠子,實在是不敢相信。

他孃的,老子累死累活打了大半天,這傢伙來兩劍就完事兒了?

那我費這勁兒幹嘛?

最不愛說話的鐘勃都沒忍住一句:“這麼猛?!”

劉景舟孤零零的站在大殿階梯下方,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遠處的胡柚兒看著劉景舟,越看越心疼,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這個平常沒正形,有事比誰的可靠的傢伙,好像有點兒孤獨,不對,是很孤獨。

不算是大戰的一場戰鬥,幾個平常人半點兒沒事兒,反倒是四個煉氣士都受傷不淺。

韓絡走去盧勐那邊,好像剛才的事兒壓根兒就沒發生過一樣,小聲問道:“老師,沒事吧?”

盧勐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韓絡臉上,半句解釋也沒有,只是淡淡說了句:“沒事。”

他可以接受他的學生是個愛鑽營的人,也可以接受他怕死,因為怕死是人之常情。可他唯獨沒法兒接受,他是個轉頭就能把事兒忘得一乾二淨,自欺欺人的人。

大事臨頭,能看清楚一個人的本性。大事當中發生的一些瑣碎小事,更能看出來一個人的本性。

谷凕分別拍了拍欒一束跟鍾勃的肩膀,然後笑著說:“幫忙把壁畫跟石刻都記錄下來吧,那個堵住門的大石塊兒怕是一時半會沒法兒開啟。”

先前試過一次了,一點兒用都沒有,再大力氣打在那石塊兒上,都跟打在棉花上一樣。

盧勐點點頭,輕聲道:“大家稍微緩緩,然後抓緊吧。”

臺階下方的劉景舟忽然渾身一軟,整個人半跪在臺階下方,靠著手裡那柄劍撐著才沒倒下。

谷凕瞬身過去一把扶住劉景舟,沉聲問道:“怎麼回事?受傷了?”

欒一束跟鍾勃,緊跟其後,欒一束攙起焦急道:“劉老弟,把剛才給我們吃的藥丸子也吃上啊!”

胡柚兒身體動了動,還是忍住沒衝過去,倒是周越狂奔過去,也沒說話,就在旁邊小心翼翼的看著。

無動於衷的,就是盧勐跟韓絡。

劉景舟嘴裡狂吐鮮血,卻拿手捂著死活不讓遠處的三個人瞧見自己的狼狽模樣。

“沒事,就是動用了些超出我現在境界的劍術,一股腦兒把體內靈氣抽乾了,有點兒被反噬。”

說話時,其實在跟谷凕傳音:“谷凕,這個地方跟我關係很大,牽扯著我的一段往事,出去之後,你得想法子把這裡保護好。現在整個人世間怕是沒幾個元嬰境界的,你得幫我這個忙。還有,盧勐是怎麼推算出這個地方的,我也要知道。”

谷凕開口道:“靈氣反噬,你這是受了重傷,還說的這麼輕描淡寫。”

說著也不知從哪兒變出來一瓶飲料,上面連個包裝皮兒都沒有。

“功能飲料,高科技,我這個級別一年才給一瓶兒。趕緊喝了,然後好好休息,你的事兒交給我就行了。”

這番話順便把劉景舟的問題一起回答了。

一口嚥下去嘴裡鮮血,都沒來得及去喝那所謂功能飲料,劉景舟身子一軟,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洞口大石轟然破碎,眾人轉頭過去,周越覺得自己這次是真的戀愛了。

十幾個黑衣人,手中拿著不知什麼高科技的武器。

最前方有個女子,身材高挑,上半身穿著個可能還沒欒一束臉長的衣裳,剛剛遮著不能給人看到的地方。下半身齊臀短褲,踩著一雙帆布鞋。

女子瞅了瞅周圍,喊道:“來遲了?”

谷凕看了一眼這個年輕金丹,沒好氣道:“姍姍來遲還是嬌嬌來遲?”

周越搓了搓手,訕笑著挪到前面,輕聲道:“仙女妹妹,掃個碼兒唄?”

綦嬌嬌瞥了周越一眼,冷笑道:“妹妹?我最少跟你媽一樣大。”

欒一束緩緩走到周越背後,悄咪咪道:“周老弟,我們單位,這是最年輕的金丹修士,今年是三十七還是三十六來著,跟他同境界的,剩下的都是過了百歲的。”

周越扭過頭,疑惑道:“金丹境界?很能打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