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公里,那是足足開了一整天車,雖說期間在高速路上,多個服務站休息過,可胡柚兒還是累得不輕。

終於到了餘霜縣城,下車之後,劉景舟麻溜兒跑去買了三根兒冰棒兒,遞給谷凕一支,然後給了胡柚兒一支。

“辛苦辛苦,冰棒兒犒勞你。”

胡柚兒一把接過,氣不打一處來。一個大男人,年齡比我還大,怎麼就連駕駛本都沒有?

氣的胡柚兒說道:“回去青棠市之後,你先給我去考駕照,以後要出來的次數多著呢!次次讓我一個開車?”

劉景舟轉頭看向谷凕,“老谷,聽到沒有?回去之後,你先去給我考駕照,以後要出來的次數多著呢,就讓咱們柚兒一個人開車?”

胡柚兒氣道:“劉景舟!我說你呢!”

某人哦了一聲,咧嘴笑道:“要不你先去吃過飯,然後再去看你爺爺?”

胡柚兒哼了一聲,扭頭兒就走了。

這年頭,女子脾氣大的了不得啊!

轉頭看向谷凕,劉景舟問道:“三百公里,咱們一個小時能到吧?先飛過去看看?”

那處地方,劉景舟是真的好奇的不得了,這會兒就有打算先過去瞧瞧的意思了。

大日遊神那個傻帽兒與望火馬的名字為什麼會出現在石壁上?老子哪兒比他差了?

憑什麼就出來他,不出來我?

事實上劉景舟更在意的是那一個時代的葬送者。

最早的時候,三界共生一片天穹之下。後來古神凋零,人族學會了修煉,便有一部分古神子嗣,將那天界搬去了天外,這才有了神界。後來那撥瘋子的伐天一戰,其實是為了推翻那些個偽神。實沒想到,自己這等比偽神還要不好的神靈,名聲居然流傳到了現在。

谷凕忽然笑了笑,走過去把冰棒兒棒丟進垃圾桶裡,笑著問道:“我查了你的身份,發現你壓根兒就沒有出生證明,更沒有什麼上學記錄,好像你這個人是憑空出現似的。你怎麼解釋?”

怎麼解釋?我要說我一覺睡了兩千年,醒來就是這個時代了,你也不會信啊!

再者說,我那破屋子、身份證、摩托車,全是那個不曉得是幹嘛的老頭子給的。

結果谷凕自己說道:“不用裝了,我知道你是那種隱世存在的子弟,你這為人也還行,你的各種記錄證明我都給你做全了,以後不用擔心。”

劉景舟一臉感激神色,谷凕還以為這傢伙是感謝自個兒呢。倒也是感謝,只不過感謝的是這傢伙幫著自個兒扯謊,還有模有樣的。劉景舟自個兒怎麼就沒想起來,自己可以效仿那些個營銷號,說自己是什麼隱世家族大少嘛!

活了幾輩子了,也從來沒當過少爺啊!

天帝那老東西,次次貶謫都是給自個兒丟在窮人家裡,哪兒有機會做富家少爺。

只不過,現如今少爺這兩個字,好像也不是什麼好聽的。

谷溟沉聲問道:“你這做派,不可能是佛門子弟,世家子弟更不會有你這麼寒酸,所以你只可能是道門中人,所以你給我透個底,你究竟是哪座山頭兒的?”

劉景舟想來想去,隨口說了句:“別問,問了就是不知道。”

真不是騙人,這是真不知道怎麼說,難不成說個不周山?

聞言,谷溟便也沒刨根問底,就當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吧。

這才答覆劉景舟那個問題,“不用了,那邊兒也有修行者把手,我們若是著急過去,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頓了頓,谷凕說道:“我覺得你還是去瞧瞧柚兒,那丫頭肯定還缺錢,你訛了我那麼一大筆,花點兒也沒事兒吧?”

劉景舟轉過頭,周越他們的車才到。

“我就不去了,我給她包裡塞了錢的。”

臨出門前,劉景舟已經往胡柚兒包裡塞了不少錢了,所以,包兒才會那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