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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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芍進入雲華殿後,簡潔陰了的交代了曦澈已經醒來的事情後,終歸莫道然還是過於擔心曦澈,而先行離開一步,而自己就默默地站在無塵子身後。雖然沒有看到無塵子面部表情如何,可她還是覺得無塵子看向了宋御風,畢竟空氣中有著一絲的凝重與尷尬
焰離與無塵子相互點頭示意後,焰離平靜地看了一眼無塵子身後那個快要十四歲的公主,隨後用著萬年不變清冷的聲音說道:“既然如此,韶華,你還是按照元良的意思,以青芍的身份留在太虛觀看顧她吧,待時機成熟,你再決定自己去留!”
青芍聽後,不情願的看著門口說道:“我的去留其實很早以前就已經定了,而如今也無非執念太深求一個結果而已,所以一些東西顯得沒那麼重要了了!只是大國師在清楚,別叫錯了我的名字了。”
“好,我知道了。”焰離很平靜地說道,他不會把事情管的那麼多,隨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無塵子先走一步,焰離與宋御風緊隨二人身後,而青芍走在三人後面。
而離開了雲華殿後,快到弟子廂房時,韶華向那三人行禮後,平靜地說道:“青芍還有諸事要處理,就不陪三位了。況且,你們還要前去處理事情,青芍也不便前往陪同了,就此告辭了。”
“請便。”三個人不約而同地說道,青芍隨即轉身離開,然而在那一剎那間,青芍剛走兩步卻想起某日的午後,自己在竹林書房看到認真看書的她,那個側顏自己當時覺得驚為天人,還曾笑她究竟是哪戶人的孩子,現在想來,那個側顏跟記憶中的側顏有幾分相似,只是感覺跟焰離更像,尤其那份清冷與疏離!轉身看著漸行漸遠的那三人,韶華微微愣住,有些不知所措輕聲說道:“你到底該算誰的女兒呢?”
曦澈囑咐了青源告知白露菡自己一切安好後,並請她送白露菡離開,自己便忍著身體的痛走到窗臺邊,依靠著窗框。抬頭斜眼看著陽光,捂著臉回憶著自己腦海裡多出的人和事。不由苦笑道:“難怪玄靈你會說,只止步到你!原來,我所缺的一魂一魄竟一直在我身邊守護著我……”
當焰離和無塵子等人到達的時候,卻和青源遇到一起,無塵子撫摸著青源小腦袋兩邊垂下的頭髮,輕柔問道:“好孩子,你師姐在裡面可還好?”
“剛剛進入時候,覺得師姐什麼都還好,就是好像心事重重的!太師父,師姐還能像以前一樣嗎?雖然冷淡了點,還是會對我們這些師妹師弟們很好嗎?”青源只是覺得曦澈師姐醒來後不太一樣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不由得看著太師父有些擔心地說道!從前師姐雖然因為自身身體原因在同代弟子中顯得清冷疏離,但卻也做到一個大師姐該做的!只是不陰白才過了幾日,師姐昏迷醒來後,就覺得師姐哪裡不對,自己也說不出來,問韶華師姐,韶華也不說,而自己剛剛也不想去問白師姐,青源覺得從白師姐那兒問不出什麼,看見太師父來了,不由得問道!
“這要看你師姐自己了!好了,這裡沒有你什麼事情,你去休息吧!”無塵子輕聲說道,然後就看見青源答應了個“好”便跑開了!
曦澈扶著窗框,走到窗戶前的銅鏡旁,手放在了桌上,曦澈雖然身體依據還是虛弱,但還算能支撐身體進行簡單活動,自己還是穿的那件月白色衣服,看向銅鏡中的自己,除了臉色有些發白外,也就頭髮有些蓬鬆,隨即便嘆了口氣,曦澈不得不拿著旁邊的篦子將自己有些蓬鬆的頭髮整理好!在整理好,便聽見外面無塵子與青源的對話,曦澈便緩慢起身朝著門口走著,然後就依著門框,向自己的走來那幾人,行禮隨即平靜說道:“曦澈見過父親,掌門,師父與雲華殿主!”
“進去再說吧!”莫淡然走到曦澈面前,撫了她耳鬢的碎片,平和的說道,看著蒼白的神情,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讓她被焰離國師接走,自己伸出左手,而曦澈微微一愣,隨後淡淡一笑,用很微弱的聲音說道:“沒想到,還是被師父你看穿了!”莫道然無奈地搖了搖頭,半扶著曦澈側身讓那三人進去!
所有人進入房間後,無塵子與焰離相繼落座後,無塵子望向曦澈,平靜說道:“澈兒,聽你剛剛口氣,似乎已經知道事情真相了,所以,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你能告訴我,你對這一切的想法嗎?”
“是的,曦澈已經知道一切了,也知道我母親所做的一切!我母親所做的一切無非是希望我更自由些,玄靈並沒有告訴我太多事情,大概她覺得那些事情我沒有知道的必要!何況,她與我母親都希望我可以生而自由,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無論那些我所不知道的謀算是否真的重要與存在,一切大抵上是為了讓我能夠平穩不受打擾的活下去,所以,我不在乎之前如何,但是以後我會好好活下去,不僅僅是為了我!”曦澈向無塵子行禮後,跪在無塵子面前很平靜的說道,曦澈記憶裡只是多出來了這一切事情的大概,具體事情不是很清楚,仔細一想自己就知道,大概就是玄靈在為自己補魂的時候,並沒有選擇讓自己知道太多的事情,只是留下了大概經過以及結果罷了!“而如今,太師父,父親,我只想留在太虛觀成長到我十五歲行笈禮之前三個月!”
“既然如此,我便就尊重你自己的選擇!只是閒暇之時多來來國師府,我就心滿意足了!”焰離站起身走到曦澈面前,憐惜地撫摸著曦澈的碎髮,輕聲溫和地說道,自己總歸沒有陪伴這個孩子成長,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這個孩子有所愧疚的!
而在一旁的無塵子輕掃拂塵,內心不由得感嘆另作打算,而面做平靜地說道:“如此也好,從今往後也不會在約束著你,只是你要把一切都安排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