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奚寧的輕功很好,但武功委實屬於一般。

加上她沒有防備,又是坐在地上,即便她身形夠快,一時之間竟也躲不過席應那一劍。

多道帶著驚恐的聲音齊齊響起:“席寧(池奚寧)!”

席應的劍到了,只不過那劍沒有刺穿她的胸膛,而是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一時之間,打鬥聲齊齊停止,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池奚寧有些傻眼,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席應的劍緊貼在她的脖子上,他看著謝懷孜冷聲道:“放我們離開,不然我殺了她!”

聽得這話,莫說是謝懷孜,就是齊皓與蕭瑾川都愣了。

齊皓冷聲道:“放開她!”

席應看向齊皓,沉聲道:“主子,屬下知道,我在江南待了這麼多年,又是被謝懷孜親手放了的,即便回去之後,也無法真的獲取您的信任,所以,就讓我為您做這最後一件事,離開之後,屬下必當自刎謝罪!”

齊皓聞言頓時怒聲道:“放開她!本王對你既往不咎!”

席應聞言沒有答話,只是給了他一個歉意的眼神,而後緊了緊手中劍,看向謝懷孜冷聲道:“讓你的人撤下,放我們離開!不然,我一劍殺了她!”

謝懷孜聞言笑了,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可思議的道:“你劫持了你主子的暗衛,用來威脅我?你覺得這有用?!”

席應沒理會他的嘲笑,而是冷聲道:“有沒有用你心裡應該很清楚,你說她是你的未婚妻,你的屬下寧願受傷,也絕不將交戰帶往她這邊,可見她對你不是一般的重要!”

謝懷孜聞言磨了磨牙,沉默著沒說話。

齊皓的臉色頓時就更不好了,他看著席應道:“本王再說一次,放開她!”

蕭瑾川看著那抵在池奚寧脖間的利劍,也皺眉冷聲:“我知道你是為了王爺,但你這般做,非但幫不了他,還會讓我們分神,現在放開席寧,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

席應沒有松,他悽楚的笑了笑看著齊皓道:“在屬下被捉住的那一刻,就沒想過能活著回去,主子請恕罪。”

說完這話,他手中的劍一緊,池奚寧的脖間瞬間出現了一道血跡,他看著謝懷孜冷聲道:“讓你的人退下,放我們離開!”

謝懷孜舔了舔唇,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可能,還沒搞清楚狀況。你劫持的這個,同我的關係不大,同你家主子和蕭丞相,才有關係。你用她……”

“少廢話!”席應手中的劍又靠近了幾分:“讓開!”

看著池奚寧脖間那加深的傷口,謝懷孜磨了磨後槽牙,有些惱怒的看向齊皓和蕭瑾川道:“你們怎麼回事?!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麼?!”

蕭瑾川和齊皓滿臉冷色,沉默著沒有說話。

池奚寧的脖子有點痛,她又又被人劫持了。

她的脖子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總是跟劍過不去。

她看著僵持下來的眾人,猶豫了一會兒道:“席應大哥,咱們應該講道理啊,你覺得主子、蕭丞相和謝懷孜,是那種為了女人可以什麼都不顧的人麼?他們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兒,絕不可能因為一個女子受脅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