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她氣鼓鼓的樣子,謝懷孜笑了笑,站起身來道:“行了,知道你想掙銀子心切,等你那美容館弄的差不多了,我帶你見見人去。”

池奚寧聞言頓時笑了:“那就謝謝啦!”

“假客氣什麼?”

謝懷孜輕嗤了一聲:“對了,你的住處找好了沒?”

“還沒。”池奚寧嘆了口氣:“金陵的房子太貴了,一個別院就用了我五千兩!美容館後續到處還要用銀子,買不起了。”

“買不起就住在這兒吧。”

謝懷孜淡淡道:“你住在謝府,也好讓旁人知曉你與我關係匪淺,我給你算便宜點,每個月給二十兩銀子就成。”

池奚寧聞言朝他翻了個白眼:“剛剛是誰說,視錢財如糞土的?如今二十兩銀子都捨不得?!”

謝懷孜輕哼了一聲:“我只視我自己手中的錢財如糞土,旁人手中的銀子,還是想要的。”

池奚寧:……

什麼話都讓他說完了!

“就這麼定了。”謝懷孜抬腳朝外走去:“不早了,你早些歇著吧。”

說完這話他便走了,池奚寧看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周扒皮,我只是住一個院子而已,二十兩,他怎麼不去搶!”

夏竹聞言問道:“小姐,周扒皮是何物?”

池奚寧默了默:“睡覺吧,想想好像也不是特別貴,畢竟我還吃他的用他的。”

翌日一早,謝懷孜派來的人就到了,那人名叫謝勇,是真正的江南謝家人,還是謝懷孜這個身份的父親,江南的首富。

得知他身份的時候,池奚寧頓時有些慌:“我就是個小小的美容館而已,讓您幫襯著,委實有些大材小用了!”

謝勇笑著道:“寧姑娘客氣了,我哪裡算得上什麼江南首富,不過是替主子打理罷了,後來主子來了,謝家這才一點點的做起來,有了今日的局面,再者,主子說了,這美容館也有他的一份,也算得上他的產業,我幫著也是應該的。”

他都這般說了,池奚寧也不好再推辭,當即便與他說了關於美容館的設想。

美容館要隔成一間的房子,如今的佈局就不能用,得拆除一部分重建,裡間的裝潢,蘇芷汐也有設想,一定要溫馨雅緻,讓人能放鬆下來。

最重要的是,美容床。

她畫了一個美容床樣子,謝勇看了看道:“這些都不難,尋木匠打造便是。”

有了謝勇,池奚寧關於美容院的設想都能一一落實下來。

謝勇很是厲害,不僅知道設想該如何落實,還能提出意見,最重要的是,他順手就能把每樣東西要花的銀子就報出來。

簡直就是個行走的報價員。

就在池奚寧與謝勇如火如荼的討論美容館的時候,鴻鵠書院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先是一大早就有個女子跪在了書院門口,期期艾艾的說的要見江宇行,叩謝他的救命之恩。

後又有江南布政使的小兒子杜巖,當著一眾同窗的面,忽然對江宇行抱拳,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懇聲道歉,說往日他因著嫉妒江宇行的才學,做了不少錯事,還望江宇行大人不記小人過。

江宇行剛剛從門口應付完茵茵回來,面對道歉的杜巖,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直到他說原諒杜巖,杜巖哥倆好似的攬上了他的肩,低低同他道:“茵茵的事兒,是我設的局,是我心胸狹隘了,也得虧令姐不與我一般計較。放心,這回我是真知道錯了,往後定不會沒有容人的雅量。你以後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