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行回答道:“阿姐,我現在只想好好讀書,努力考取功名。”

“有你這句話就成。”池奚寧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坐直了身子:“將她喚來,我同她談。”

茵茵很快就被喚了過來,瞧見江宇行就立刻靠了過去,一副見到主心骨的模樣,喚了一聲:“宇郎。”

江宇行有些尷尬的往後退了小半步,輕咳了一聲道:“茵茵,這是我的阿姐,她有話要同你說。”

茵茵聞言朝池奚寧看了過去,如同一個小媳婦一般,有些害怕的縮了縮,這才朝她行了一禮:“茵茵見過阿姐。”

池奚寧嗯了一聲,對江宇行道:“你先出去。”

聽得這話,茵茵好似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看著他眼淚汪汪的喚道:“宇郎……”

江宇行轉眸朝池奚寧看去,見她冷著眉眼,硬了硬心腸,將袖子從她手中扯了出來:“沒事的,阿姐她只是跟你說說話而已,我先出去了。”

說完不等茵茵反應過來,便逃似的走了。

茵茵看著他的背影,半天都沒收回目光,池奚寧輕咳一聲:“茵茵姑娘,坐下說。”

茵茵聞言這才回了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她笑了笑,在一旁坐了下來。

池奚寧看著她道:“茵茵姑娘今年多大了?”

茵茵聞言一愣,而後有些失落的低了頭:“回阿姐的話,茵茵今年十八了。”

“十八。”池奚寧沉吟著道:“比我還大上兩歲,比宇行大四歲。”

茵茵有些窘迫的抓緊了衣衫,沉默著沒說話。

池奚寧看著她道:“其實在我看來,只要兩情相悅年齡從來不是什麼問題,但前提是,兩人都已成人,能夠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可我弟弟今年滿打滿算才十四,他自己都還只是個未長大的少年。”

“少年心軟,同情茵茵姑娘的遭遇,給姑娘贖身,也算的上是善舉,可他秋闈在即,將來還要赴京趕考,他有大好的前程。然而年方十四就替青樓女子贖身,還金屋藏嬌,這對他來說算是行為不端,會毀了他的前程,茵茵姑娘可明白我的意思?”

茵茵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我……我只想跟在宇郎的身邊。”

池奚寧聞言皺了眉,冷聲道:“給你銀子,保證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你也不願意離開,非要扒著他,讓他因為你前途盡毀?!”

茵茵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期期艾艾的道:“我不過是想陪著宇郎,不會影響到他仕途的。”

池奚寧聞言冷笑了一聲,看著她那副不管不顧的模樣,冷聲道:“你可能沒聽明白,我再同你說一遍。不是你陪不陪著他的問題,而是他小小年紀去花樓喝酒,還為一個青樓女子贖身,將她金屋藏嬌,這事兒本身就已經壞了他的風評!”

“你可以同我要一筆銀子,多少你自己說。若你當真感念他救你出火坑的恩情,就拿著銀子離開!”

茵茵聞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低著頭流著淚道:“茵茵無父無母,離開宇郎根本無法生存,還請阿姐可憐可憐茵茵,就讓茵茵留下吧!茵茵願做牛做馬,報答阿姐的恩情!”

說著,她便砰砰砰的給池奚寧磕起頭來。

池奚寧冷眼看著她:“一千兩夠不夠?”

茵茵聞言一愣,而後道:“茵茵不要銀子,只要陪在宇郎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