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池奚寧反應過來,蕭瑾川就已經一把牽過她的手,帶著她翻窗而出來到了外間。

晚風一吹,池奚寧終於反應過來了,抽出手緊張的四處看了看,低聲道:“你能不能正經一點,這可不是在王府,萬一齊皓來找我,就露餡了!”

“不用擔心,他剛剛出門去赴謝懷孜的約,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蕭瑾川朝她笑了笑,縱身躍上房頂,朝她伸出手:“來。”

聽得這話,池奚寧放了心,看著他伸出的手,躍上房頂故意輕哼了一聲道:“我輕功可比你好,不用你牽。”

蕭瑾川聞言手卻沒有收回,反而又朝她面前遞了遞:“那正好,我輕功不好,你牽著我。”

池奚寧有些頭皮發麻,只覺得他也太會了些。

有句話說的很對啊,男人撒嬌起來,當真就沒女人什麼事兒了!

牽還是不牽,是個問題。

池奚寧想了想,看著他開口道:“你輕功真的不好麼?”

蕭瑾川點了點頭:“嗯,不好。”

池奚寧笑了笑,抬腳上前來到他身邊,忽然彎腰一把將他抱了起來,看著他一臉驚詫的模樣,笑著道:“這樣可行?”

蕭瑾川一個大男人,被她抱在懷裡,羞恥心瞬間爆棚,立刻紅了臉。

他連忙起身站好,摸了摸鼻子尷尬的道:“倒也沒有不好到那個地步。”

瞧著他的模樣,池奚寧頓時笑了:“真的不用麼?沒關係的,我力氣大的很,輕功又好,抱著你不礙事。”

蕭瑾川看著她眸中那狡黠的神色,沉默了一會兒,把眼一閉豁出去似的道:“行吧,既然你不辛苦,那就抱吧。”

這話一出,尷尬的人瞬間變成了池奚寧,她看著他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哭笑不得道:“咱倆就別比誰更不要臉了,時候不早快走吧。”

蕭瑾川聞言睜開眼,忽然俯身在她臉頰上輕啄了一口,然後立刻轉身,以手掩唇輕咳了一聲:“走吧。”

說完這話,他便縱身朝前走去。

池奚寧摸了摸被他親過的地方,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直到蕭瑾川回過頭來,笑看著她,她這才回過神來,縱身跟了上去。

春蘭和綵衣,就在金陵城,離齊皓的別院並不是特別遠。

蕭瑾川解釋道:“因著國庫長年空虛,陛下便想著用經商來充盈,殷家如今的當家人其實是先皇極為器重的一個公公,主動攬了這職出宮。殷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其實就是陛下與寧王,他們平日裡無空,都是家弟幫著殷公公在打理。”

聽得這話,池奚寧恍然大悟,別院是殷家的財產,蕭瑾川自然知道他們來金陵落腳的地方在何處,這才能夠就近安排春蘭和綵衣,方便她來往探望。

不得不說,蕭瑾川每一件事情都考慮的很周全,他如果用心去討一個人的歡心,很難不讓人覺得熨帖。

說話間,春蘭與綵衣聽到了動靜,高興的從屋內迎了出來,春蘭更是歡喜的道了一聲:“小姐!你怎麼來了?”

生怕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池奚寧笑了笑:“不放心你,所以過來看看。”

春蘭來到她身旁,笑著道:“奴婢這一路被照顧的很好,綵衣姐姐對奴婢也很照顧,奴婢還是第一次坐船呢,綵衣姐姐還暈船,奴婢一點都沒有!”

池奚寧聞言朝綵衣看去:“辛苦你了。”

綵衣笑著道:“都是奴婢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