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奚寧聞言心頭頓時一緊,她連忙低聲道:“爺,您不是要同他打架吧?打打殺殺多不好,再者說了,上次您同他比武,身上的傷好幾日才好呢。”

齊皓聞言轉眸看她:“你是擔心本王,還是擔心他?”

池奚寧愣了愣,沉默了一會兒,低頭垂眸如實回答道:“都擔心,江南危機重重,還需要爺和蕭丞相齊心協力方能渡過,無論是爺還是蕭丞相都不能有任何閃失。”

聽得這話,齊皓冷哼了一聲:“你倒是不偏不倚,放心,本王不會要了他的命。”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她更擔心了好麼?

然而齊皓卻已經不願同她多言,擺了擺手讓她離開。

池奚寧只能擔憂的走了,臨走之時給了蕭瑾川一個歉意的眼神。

蕭瑾川朝她笑了笑,道了一聲無妨,目送著她離開。

池奚寧前腳剛踏出院子,齊皓就猛然回身,直接抽了一旁席墨的劍,劍尖直指蕭瑾川。

院中的眾人都嚇了一跳,唯有蕭瑾川神色自若,只是看著齊皓淡淡道:“王爺打算武鬥?”

“鬥?”齊皓笑了笑:“本王為何要同你鬥?不過是一時技癢,想同你切磋切磋罷了,正如寧兒所言,此時你我誰傷了都不妥,所以點到為止。”

蕭瑾川聞言沉默了一會兒道:“好。”

說完,他便向席景借劍,齊皓冷哼一聲:“本王允你用劍了麼?”

這話一出,莫說是席墨席景和小泉子,就連蕭瑾川都愣了。

小泉子看了看齊皓,又看了看蕭瑾川,頭皮有些發麻。

自家爺,這是不要臉了啊,明擺著要欺負人呀!

瞧著蕭瑾川的神色,齊皓冷哼了一聲:“就一柄劍,你若能從本王手中奪了去,那也是你的本事。”

蕭瑾川聞言,朝他手中的劍看了一眼,而後道:“微臣失禮了。”

說完這話他便率先攻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小泉子和席墨席景都皺了眉,要知道,王爺雖不是君,但也是半個主子,按著規矩,蕭瑾川當等著齊皓率先出手,而且得讓上三招才出手才是。

可蕭瑾川沒有,莫說是讓上三招了,就連等都未等,竟然主動出手朝齊皓攻了過去,目標直指他手中的劍。

這不僅是於理不合,這簡直是以下犯上了啊!

齊皓對他的舉動卻半點沒有意外,在他攻過來的那一瞬,便直接迎了上去,兩人瞬間交戰在了一處。

小泉子看著兩人交戰的身影,低聲對一旁的席墨道:“為啥我覺得主子和蕭丞相都憋著一股勁兒呢?”

席墨看了他一眼,低聲道:“我的劍乃是名劍噬淵,主子與蕭丞相有了爭奪之心,也是正常。”

小泉子聞言嘴角抽了抽:“你覺得,這話我會信麼?”

席墨輕咳了一聲:“假裝信了吧。”

小泉子:……

院中的齊皓與蕭瑾川已經站在一處,兩道身影時而靠近時而分開,齊皓雖然手中持劍,但顧及著不能傷人,利劍反而成了累贅。

眼看著蕭瑾川再一次攻了過來,直指他握著劍的手,他頓時皺了眉,一劍朝蕭瑾川劈了過去。

蕭瑾川不閃不避,仍舊不管不顧直攻他的手腕。

只聽得呲喇一聲,蕭瑾川身上的衣衫,直接被劍拉開了一個大口子,露出裡間白色的裡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