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皓率先出了屋,池奚寧嘆了口氣,也跟著走了出去。

外間王府各管事已經到了,就是席墨、席景和席藥,也站在其中。

看著這一群人,池奚寧真的現在就跑的心都有了。

齊皓和池奚寧站在一處,眾人紛紛跪地行禮,包括席墨、席景和席藥都單膝跪地:“見過王爺。”

齊皓沒有讓他們起身,而是看著他們道:“見過寧姑娘。”

眾人立刻又齊聲道:“見過寧姑娘。”

池奚寧頭皮發麻,略略屈膝,朝眾人回了一禮,齊皓這才擺手道:“起來吧。”

眾人起了身,齊皓看向眾人道:“今兒個喚你們過來,是同你們說一聲,往後本王不在,府中大小事務皆有席寧處理。”

他本來還想說一句,席寧的話便是代表他的話,可一想她的性子,便作罷了。

賬房管事上前一步,出聲問道:“王爺,不知府上賬務可需要交給寧姑娘打理?”

生怕齊皓答應,池奚寧連忙湊到他耳旁低聲道:“爺,我是真的什麼都不懂,更何況,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您不是說要帶我去江南麼?等我們從江南迴來,我再慢慢接手,您看好不好?”

齊皓聞言想了想,開口對眾人道:“府中一切大小事務,暫且如常,交接這事兒先不急。今兒個喚你們過來,是讓你們見見人,有個準備,沒事兒了都下去吧。”

眾人聞言齊齊應了一聲是,池奚寧一顆心才漸漸落了下來。

待到眾人離開,池奚寧忍不住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齊皓見狀輕哼了一聲:“就這麼害怕?”

池奚寧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轉眸看向他苦著臉道:“爺,我真的不是那塊料,您還是讓我當值吧!我給您守一夜都成!我再也不偷懶了!”

聽得這話,齊皓皺了皺眉:“你可記得,你及笄那日對本王說過什麼?”

一聽這話,池奚寧就頭大,上次她跳河假死不成,回來的時候她準備坦白,他也是這麼問她,可記得當年說過什麼。

現在又來問!

池奚寧挖空腦袋思索著記憶,忽然一段對話湧入腦海:“主子,從今兒個開始屬下便是個成年的女子了。”

“嗯。”

“屬下斗膽問主子一句,您可曾想過,往後如何安排屬下麼?屬下是女子,不能如同席墨他們一般搏個前程。年歲漸長,總有一日將無法再擔任暗衛一職。”

“依著慣例,待你年長之後,本王自會為你許配人家,安排你離府,你且放心,本王不會虧待於你。”

“可……可若是屬下說,想一輩子都陪伴主子左右呢?”

“席寧,你逾矩了。”

池奚寧懵了。

是真懵了!

她知道原主愛慕齊皓,而且是情根深種,但她萬萬沒想到,原主曾經竟然這般大膽說過這樣的話!

瘋了瘋了!要瘋了!

有了這樣的話在先,齊皓這些日子是用什麼樣的眼光,在看待她的那些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