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蕭瑾川眸中閃過一絲暗光,他放下茶盞道:“明日吧。明日申時,我在此處等你。”

申時。

就算她未時入宮,揍齊澈一頓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申時肯定趕的及。

“行,那就明日申時。”

池奚寧應下之後,便急忙問道:“那後日的事情怎麼辦?你有什麼辦法?”

蕭瑾川沒有回答,而是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酒量好麼?”

“啊?”池奚寧一臉的懵:“這跟酒量有什麼關係?”

修長的手指摩挲著茶盞,蕭瑾川開口道:“寧王與陛下乃是雙生,許是母胎之中分配不均,陛下千杯不醉,寧王卻是酒量淺薄,故而寧王無論何時何事何種場合,也絕不飲酒。”

“王公大臣的府邸皆在內城,你輕功絕佳,往返最多小半時辰而已,明日我帶綵衣前去,若是你能讓寧王飲酒,爭得一兩個時辰不是問題。”

池奚寧思索了下記憶,好像確實沒見過齊皓喝酒,但她並不確定,齊皓不飲酒是因為酒量淺。

她有些遲疑道:“若是他中途醒了呢?”

“那也無妨。”蕭瑾川淡淡道:“我會拖著他,而綵衣會口技,只需說你與她在屋內,說些私密的悄悄話,寧王他即便去探也定不會察覺,你只需要儘快回來便可。”

聽得這話,池奚寧頓時長長鬆了口氣。

很好,小命又苟住了的樣子。

她只需要跑的快一點,再快一點……

摔!這不還是疲於奔命麼?!

罷了罷了,總比沒命強。

池奚寧看向蕭瑾川,朝他笑了笑道:“有你幫我出主意,真的是好多了!你不知道,以往我一個人的時候,都是見招拆招,拆不過了,我就抱齊皓的大腿耍無賴,好在他很疼我,一般小事都不跟我計較。”

“就拿前兒個在醉仙居的事情來說吧,我本以為,我被他逮個正著,他肯定會生氣的,沒想到……”

“今天還按摩麼?”蕭瑾川淡淡打斷了她的話:“天色不早了,這兩日你得表現的好一些,後日寧王才能放鬆警惕。”

“你說的有道理。”池奚寧站起身來一邊擼袖子,一邊道:“跟昨兒個一樣,趴著去吧。”

蕭瑾川站起身來,到小榻上趴好。

池奚寧今兒個穿的是女裝,大寬袖很是不便,捲了好幾卷,連著裡衣,一直到露出了大半小手臂,這才能保證袖子不掉下來。

看著那一片白白嫩嫩毫無瑕疵的雪肌,蕭瑾川的耳根忽然一熱,他連忙轉過臉去,埋首在榻上,閉上了眼。

如同昨日一般,池奚寧來到蕭瑾川身邊開始替他按摩,瞧見他紅了的耳根,有些好奇的道:“咦,你耳朵怎麼紅了?”

蕭瑾川:……

池奚寧更好奇了:“咦,你怎麼連臉都紅了。”

蕭瑾川:“……閉嘴!”

池奚寧頓時就無聲的笑了,笑的眉眼彎彎。

真是純情的古代男人啊,逗弄起來很是有趣呢。

莫衡和莫謂,朝裡間看了一眼,他們目力極好,能看見蕭瑾川紅了面頰,還有池奚寧面上那俏皮的笑。

兩人互看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畢竟,月例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