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好就收,一向是池奚寧的看家本事。

見他已經沒有一劍殺了她的意思之後,她果斷收回手解了他的穴道,兩眼亮晶晶的看著他:“陛下您看,您被臣女捂了半天,您也沒有覺得噁心吧?是不是很有用?”

齊澈冷笑:“這麼說來,朕還得謝謝你?!”

池奚寧連忙擺手,一臉受寵若驚:“這本就是臣女分內之事,怎能好讓陛下言謝?再者,身為陛下的子民,臣女願為陛下鞠躬盡瘁!”

無視齊澈面上的冷意和冷笑,她輕咳了一聲道:“當然陛下若是硬要賞臣女,臣女也不能拂了陛下的好意。畢竟,陛下一向賞罰分明,乃朝臣表率!”

齊澈:“……滾!”

“好嘞!”池奚寧拔腿就跑,跑了兩步又停下來,看著他道:“陛下當真不賞臣女點什麼麼?比如,派個馬車送臣女回池國公府什麼的?”

回答她的,是齊澈的一聲咆哮。

“滾!”

池奚寧忙不迭的走了。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見,齊澈還沒從震怒中回過神來。

他抬眸看向福公公一眼,又看了藏身在暗處的龍一一眼,冷笑著道:“你們也真是好樣的!”

說完這話,他一甩衣袖,大步往御書房走去,路過那木棍之時,他冷聲道:“將這木棍給燒了!”

齊澈回到了御書房,將要進來伺候的人都用一聲滾給轟了出去。

一個人坐在書桌後,胸膛起伏不定,臉上青黑一片。

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的手腕,與女子那纖細的手腕卻有不同,他又覆上了自己的唇,掌心溫熱的觸感還在,但確實沒有噁心之感。

等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齊澈的臉頓時更黑了。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開口喚道:“龍一!”

龍一應聲而入,躬身抱拳:“主子。”

齊澈深深吸了口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朕在短時間之內,在交戰中獲勝?”

與誰交戰,顯然不言而明。

龍一沉默了一會兒道:“池姑娘自幼習武,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寧王身邊的暗衛,而且輕功尤其高,那日她留宿宮中,夜間行事,若非她手中還拎著一個人,屬下恐怕也未必能追的上她。”

齊澈的臉徹底黑了,脫口而出:“也就是說,朕要一直挨她的打?!”

龍一:……

捱打兩個字一出,齊澈就後悔了。

然而,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

龍一抬頭看了一眼他面上尷尬的神色,沉默了一會兒道:“其實池姑娘有分寸,無論是出手還是落招,角度和力道都控制的很好,也並未真的傷著主子。”

齊澈聞言頓時瞪了眼:“她是沒傷著朕的龍體,但她傷了朕的顏面!傷了朕身為男子的自尊,這比傷了龍體更為可惡!”

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