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奚寧從池國公府出來之後,便去蕭瑾川那邊。

對於她的到來,宅子裡的人都很訝異,蕭瑾川看著她道:“我已經,你今晚出不來了。”

池奚寧聞言嘿嘿一笑:“雖然我嚇了個半死,但好在有驚無險,平安渡劫。”

她看了看他面前的棋盤,自然而然的坐在對面,拿過他手邊的棋盅,一邊收拾著棋盤,一邊道:“話說,醉仙居真的不是一家黑店麼?那麼貴!”

蕭瑾川聞言淡淡道:“有寧王為你結賬,醉仙居再貴也與你無關。”

“別提了!”池奚寧將黑子棋盅遞給他,嘆了口氣道:“今兒個我倒黴透了!”

緊接著,她就將忙碌的一天是如何渡過的告訴了他,順道也說了她從今往後每天下午要去宮中的事情,以及沐休那日,她要正式認武安侯和洪夫人為乾爹乾孃。

她從棋盅裡取出白子落下,有些哀怨的道:“這一天過的,我簡直要瘋了!我今兒個來,就是跟你說一聲,如果你母親要來的話,最好是傍晚,或者傍晚之後,不然我真的可能抽不出身。”

蕭瑾川在棋盤上落下黑子,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問道:“你被寧王捉了個正著,他就沒責罰你?”

說起這事兒,她就想起衣服的事情來了,連忙道:“有個事兒忘記跟你說了,今兒個我穿的陛下之前賞下的衣衫,主……”

她習慣性的想說主子,可想到先前齊皓已經不允她稱主子,便改了口道:“可是齊皓一眼看穿出來了,那衣衫是貢品,非要問我衣衫是從哪來的,我就說了個小謊,說是當會兒我還是迎夏的時候,你送的。”

聽得這話,蕭瑾川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挺會給我找麻煩。”

池奚寧討好的朝他笑了笑:“沒辦法嘛,我認識的人中,只有你才有得到貢品的能力。而且沒事兒的,他只是把衣服燒了而已,後來也沒再問什麼,也沒有追究。”

蕭瑾川聞言似笑非笑的輕哼了一聲,沒有答話。

兩人開始默默下棋,過了片刻,蕭瑾川又狀似無意的問道:“你打算如何治療陛下的厭女之症?與陛下多些碰觸,好讓他習以為常?”

“呵!”

池奚寧聞言冷笑一聲:“怎麼可能?他那麼害我,我還跟他親親我我拉拉小手麼?我又不是腦子壞了!”

聽得這話,蕭瑾川訝異的抬起頭看著她:“那你打算如何治?”

池奚寧嘿嘿一笑:“山人自有妙計。”

瞧著她那狡黠的俏皮模樣,蕭瑾川的眼神閃了閃,他低下頭去,在棋盤上落下黑子,緩緩開口道:“我這邊不用著急,如果有需要,我會提前告知你。”

池奚寧的注意力已經集中在了棋盤上,聞言嗯了一聲,便沒有再開口。

一局過半,池奚寧開心的朝他挑了挑眉:“你不行啊蕭丞相,下到現在,居然還沒有贏!”

蕭瑾川眸色沉了沉:“我行不行,你待會就知道了。”

事實證明,任何背景任何時候,嘲諷一個男人不行,那都不是明智之舉,一局終了的時候,池奚寧遭遇了有史以來最慘烈的失敗。

她看著蕭瑾川,氣呼呼的道:“你上次跟我下的時候,讓我了是不是?!”

“不是。”蕭瑾川收拾著棋盤,淡淡的道:“不過是剛剛被激發了潛能罷了。”

池奚寧:……

她這叫什麼?反派死於話多?!

棋盤收拾好,池奚寧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哦對了,有個事情跟你說下,我三嫂,也就是池國公三房夫人,她託我問問,池容煦欠醉仙居的那一萬兩銀子,能不能緩幾個月還?

她承諾了,每個月還一部分,年底之前必定結清。這事兒要是不方便就算,她也不知道我跟你熟,之前我解釋的契約的時候,說是我的養父跟佟掌櫃有些淵源,他幫的忙。”

蕭瑾川聞言,很是簡潔明瞭的回了兩個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