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愣過之後,具是狂喜。

唯有池容琨,莫名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有些疼。

蔣老夫人有些不敢置通道:“你……你說,奚寧她……她是被陛下留下的?”

夏竹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她也知道,從小姐被留下後像丞相求助的事情來看,小姐是多半不喜歡與皇家有什麼牽扯。

但她就是看不慣池容琨一直詆譭小姐的樣子,這才刻意說了這令人誤解的話。

蔣老夫人發話之後,夏竹便實話實說道:“小姐與太后娘娘有緣,深得太后娘娘喜愛,陛下便開口讓小姐留下小住幾日,陪陪太后娘娘。”

夏竹雖沒見到裡間場景,但冬梅被罰,她在一旁忐忑不安的時候,宮女就是這麼寬慰她的,還讓她莫要同冬梅一般沒規矩。

聽得夏竹的話,眾人心思不一。

蔣老夫人沉默了一會兒後道:“不管怎麼說,奚寧她能得太后娘娘喜愛,被留下小住,那就是莫大的臉面,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歇著吧。”

夏竹沒想到,這麼輕鬆就讓她走了,甚至連為何她這般晚才回來都沒過問。

她屈膝行了一禮,道了一聲是,便離開了。

蔣老夫人看了眼滿屋子的人,開口道:“行了,你們也散了吧,今兒個這事兒也莫要拿出炫耀,免得旁人說我們不曾見過世面。”

馬氏笑著道:“太后可從未留過任何人家的女子過夜,更不要說小住了,更何況,這還是陛下親口提的,這是件喜事,有何不能對旁人說的?”

池容煦也道:“就是,明兒個我去當值,只要說上一句,同僚都會高看我一眼。”

殷氏雖然沒說話,可那神色擺著,顯然也是這般想法。

池容琨就更不必說了,他已經在琢磨著,該怎麼用這個訊息,去弄點好處了。

池國公摸著自己的鬍子道:“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訊息,別太張狂就成。”

蔣老夫人雖然覺得,只是留下小住,以後還不知道怎樣,但見眾人都是一副高興模樣,想了想,這樣的訊息也確實能給池國公府帶來些好處,便沒有再阻攔了。

雨一直下著。

寧王府的書房內,齊皓抬頭看了看天色,忽然開口道:“今兒個,她不會再來惹事兒了吧。”

這個她指的是誰,眾人皆知。

小泉子笑了笑:“主子是希望寧姑娘來,還是希望寧姑娘不來?”

齊皓聞言冷哼一聲:“本王要她來做何用?盯著本王看,還是……”

還是不要臉的抱著他大腿,說些莫名的話?

齊皓動了動腿,輕咳一聲道:“今兒個落雨,還是讓她安分點的好,免得弄的本王一身溼。”

嗯?

弄得王爺一身溼?!

小泉子挑了挑眉,他覺得,或許待會應該抽個空去見見寧姑娘,弄不好又有好戲看。

門外抱著劍守著的席墨,聞言皺了皺眉。

過了一會兒,小泉子得了空,退出了書房。

席墨忽然攔住了他,低聲問道:“泉公公這是要去何處?”

小泉子也不瞞著他,將他拉的離書房遠了些,這才笑嘻嘻的小聲道:“剛剛主子提起了寧姑娘,還說今兒個落雨,若是寧姑娘來了,定然會弄得他也一身溼,你說,王爺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