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皓點了點頭,重新拿起奏摺看了起來,沒過一會兒,小泉子回來了,低聲回稟道:“馬大夫說了,此事因人而異,三到七日都有可能。”

齊皓聞言沉默了一會兒道:“讓她再休息兩日。”

小泉子聞言看了他一眼,低低應道:“是。”

現在齊皓身邊的人,都知道池奚寧對齊皓來說意味著什麼。

即便不是他們所想的那般,那也是自家主子放在心上的人。

故而得到這個訊息之後,他就親自去通知池奚寧。

畢竟池奚寧是個女子,而整個府上除了幾個內侍之外,都是男子,小泉子覺得自己好歹是個太監,前去的話會更合適一些。

雖說是認識好些年,但終究沒什麼太多的交集,萬一將來那啥,他也好從現在起,拉進些關係。

小泉子抱著這樣的想法,來到池奚寧住了院子,敲響了門。

然而門內並沒有回應。

池奚寧當的是後半夜的差,一直以來都是黑白顛倒,這事兒小泉子是知道的,他沒多想,只以為是池奚寧睡著了,便又接著敲門,喚道:“寧姑娘?”

可屋內依舊沒有回應。

小泉子敲了許久,察覺出不對勁來。

席寧乃是暗衛,按道理來說不管是睡沒睡,都不能這樣了還不起身,唯一的可能就是人根本不在!

小泉子當即心頭就是突的一聲,不由想起了前些日子,池奚寧在外做了足足兩個多月的花魁,而他們卻一無所知的事情來。

小泉子立刻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

主子頭一次將火氣給忍了下來,可第二次抓包的時候,發了多大的火,現在想起來他還心有餘悸。

整個寧王府上下,所有的暗衛都領到了板子,就連小海子和他也都捱了五板子,板子不多也沒什麼嚴重的傷勢,可警告的意味很濃。

最後還是席墨站出來保證,絕不會再發生類似之事,這事兒才算是揭了過去。

小泉子其實很知道主子的想法,他覺得寧姑娘擅自出府不對,可更多的還是擔心她的安危。

然而眼下,寧姑娘又又又不在了!!

小泉子在門前呆呆的站了一會兒,咬了咬牙轉身朝席墨的院子小跑了過去。

席墨前晚間當值,此刻已經睡醒了,聽完小泉子的話後,他第一反應是問:“主子知道麼?”

小泉子連忙搖頭,苦著臉道:“我哪敢讓主子知道啊!主子要是知道了,無非只有一種情況,將寧姑娘給看管起來,然後把我們的腿給打斷!”

“那道不至於。”席墨皺眉沉思了片刻:“你且回去,就當這事兒沒有發生過,你已經傳了話,什麼都不知道。”

聽得這話,小泉子猶豫了許久才微微點頭:“好,但寧姑娘那邊……”

“你放心。”席墨開口道:“我會跟她說。”

小泉子拿不準,他這個話是什麼意思,到底是跟寧姑娘說讓她別再亂跑了,還是跟她說,跑的時候小心點。

他正要細問,外間卻突然傳來了池奚寧的聲音:“大哥,你醒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