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齊皓聽得這話,直接被氣笑了:“她還真是無法無天,當真以為本王不會收拾她了?!”

小海子沒說話,卻在心裡點了點頭。

可不就是,寧姑娘有句話說的很對,都是主子自己寵的。

齊皓想了想,似乎他還真沒什麼罰她的法子,打她板子,她說正好可以領銀子休息,自己還得給她請御醫,還是另外派人照顧她。

這麼一算的話,到底是在懲罰她,還是在懲罰他?

齊皓深深吸了口氣,冷笑著道:“你去告訴她,就說是本王說的,讓她立刻去書房院子裡撿落葉!親手,一片一片的撿!撿到本王明日起身為止!”

小海子聞言抬眸看了齊皓一眼,沉默著沒有動。

齊皓看著他,皺了眉:“怎麼?不聽話這事兒會傳染是麼?連你都不聽本王的吩咐了?”

小海子聞言連忙恭聲道:“屬下不敢,只是……席寧她……葵水來了。”

葵水兩個字,小海子說的極輕,說完之後,耳根便紅了。

雖然他是個太監,但他也是半個男人來著。

齊皓乃是習武之人,何等耳聰目明?

葵水二字一出,他面色頓時一僵,以手掩唇輕咳了一聲道:“那就罷了,先給她記著,過幾日再說。”

預料之中的事情,小海子神色不動,躬身應了一聲:“是。”

齊皓重新拿起一旁的書看了起來,小海子等了一會兒,都準備走了,卻又忽然聽得他淡淡道:“這幾日就不必讓她當值了,讓席藥也別做那些奇奇怪怪的菜給她,過幾日再讓她當值。”

小海子抬眸看了齊皓一眼,揚著笑應聲道:“是。”

池奚寧是真的葵水來了。

好在原主身子骨很好,沒有遭受什麼痛苦。

小海子來轉達齊皓的話,她也沒覺得驚訝,只是點了點頭道:“勞煩海公公替我謝過主子,順帶轉告主子一聲,待我好了,再給他做牛做馬。”

小海子不覺得,齊皓是想要她做牛做馬。

他看著池奚寧道:“寧姑娘只需要有事沒事哄哄主子就好了。”

聽得這話,池奚寧頓時笑了:“主子肯定不會想我去哄他,他恐怕只想我離他遠點,別讓他氣的跳腳就行。”

小海子聞言也笑了,他深深看了池奚寧一眼,意味深長的道:“這世間,能讓主子情緒起伏這般大的,也只有寧姑娘了,即便是陛下恐怕也不能。”

話裡有話,池奚寧只裝聽不懂,笑著點頭道:“誰讓我這般天賦異稟呢!”

她不接話,小海子也只能笑了笑便告辭離去了。

他一走,池奚寧就躺下了。

這葵水來的也算是時候,正好這兩日白間她有事兒不能補眠,順帶也好消了冬梅之類有心之人的疑心。

她在寧王府踏踏實實睡了個覺,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回了寧王府。

因著她葵水來了,早間用的是紅棗粥,池奚寧一夜沒吃東西,吃起來還挺香。

春蘭站在一旁等了許久,直到碗底空了也沒等到池奚寧開口,摸了摸空空的肚子,略有些失望的出了門。

她特意早間只用了一點粥,夏竹她們還以為她不舒服。

唉……